想,那香炉里的原料是什么,来自哪里。
“从你踏进这个房间那刻起,你所感受到的所有温暖光明,都是你儿子带给你的。”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彭先生。”
易宗游的声音倒像是从四面八方缓缓涌来,贴着彭霁华的耳朵灌入,逐渐分明。
此刻他才意识到,对方远比想象中的要可怖百倍,冷静自持的上位者,一旦涉及到对方的底线,理智即刻瓦解,方寸大乱变得偏执。
他今天不该来,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求见易宗游。
彭霁华眼眶狠厉,即刻就红了,苍老的脸颊看起来有些恐怖。
“你杀了他!”
易宗游很轻的啧一声,似乎有些不满。
“彭先生状态不是很好,让他坐。”
韩宁拍了拍手。
房门打开,保镖从外面拿进一把椅子放下,也不管彭霁华的想法,直接给人按着坐下去。
“彭先生感觉好点了吗?”韩宁笑着,“可惜你儿子没有右腿,凑不齐一把椅子。”
“不过父子血脉相承,你可以猜猜,哪条椅腿不是彭家礼的骨头。”
彭霁华整个人已经怅然麻木,理智叫嚣着想让他起身,但却不能。
窗外阴雨天冷空气席卷进来,薄薄的白纱随风浮动着。
余景蒙在柔软的被子里,伸出手去摸智能遥控想把窗户关上。
“唔...哪呢。”他嘟囔一句,“丢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