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清冷孤傲,又如何再能看得上你,你又如何还有脸面再肖想太子妃之位?不过你放心,你到底是?我?的?妹妹,等?将来我?做了太子妃,总还是?为你选一门好的?亲事的?。

卿月攥着?绢帕,胸腔剧烈地跳动着?,这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兴奋。

尤其在看到花朝此?时还故作镇定要吓唬钟苏晚,她更觉得花朝犹如跳梁小丑,她该提醒花朝一句,让她照照镜子,免得丢更大的?人。

“朝朝。”

一道清冽沉静的?声音打断了花朝捶死挣扎的?话,打断了所有贵女审视和鄙夷的?目光,打断了她的?兴奋,仿佛一场鼓乐到了最激情澎拜之处,倏然停顿,周遭寂静一片。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声音的?方向?,赫然是?风姿隽爽,气势凛冽的?太子殿下,惊怔一瞬之下惶恐行?下跪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刚刚还趾高气昂,就?要单方面宣布花朝“死刑”的?钟苏晚面色煞白,僵直在原地,在李恃缓缓走来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磕在地上,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姜黎初火光四射地睇了花朝一眼?,悠悠然跪下。

花朝堵着?一口气,亭亭玉立。

李恃无视了所有人走到了花朝跟前,取下搭在手臂上的?披风,亲自给?花朝系上,语声温柔:“小心着?凉。”

温柔的?四个字,像是?尖锐的?四把冰刀,直挺挺插进那些贵女的?心里。

卿月赫然抬头,入目是?李恃专注着?望着?花朝的?眼?神,花朝还一脸不高兴。

李恃淡然道:“都起?来吧。”

这四个字和刚刚那四个字,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如沐春风,一个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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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柔看着?明明做错事,还站在太子殿下身?边做出楚楚可怜模样的?花朝,再看看身?边的?卿月脸色苍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绝不能让太子殿下受花朝的?蒙骗,太子殿下该喜欢的?是?她高贵典雅清丽脱俗的?大姐姐。

思及此?,槿柔壮着?胆子走到了花朝身?边,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二姐姐,趁太子殿下在这,你赶紧将你做的?事跟殿下坦白,承认错误吧。”

花朝暼向?她,她满眼?真诚,却是?在提醒李恃,只怕李恃刚来,不知道刚刚钟苏晚已经揭穿了花朝的?真面目。

李恃挑眉:“哦,你犯了什么错?”

花朝撇过脸:“我?不想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底下顿时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心道这花朝凭何在太子殿下跟前如此?嚣张,真不怕太子殿下得知她的?过往,一怒之下怪罪于?她?

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期盼着?李恃动怒降罪花朝了。

谁料,李恃轻叹一声,语声里略含无奈:“这么久了,还在生孤的?气?当初在杭州,孤不过对你说话大声了些,孤也知道错了,才求了皇祖母召你进宫,你不喜欢孤选太子妃,孤也取消了这个仪式,只等?你点头了,如何你才能消气?”

有些个小心脏不好的?贵女,听着?太子殿下的?温声软玉,一瞬间大口喘着?气,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姜黎初没想到李恃这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花朝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恃,小手揪住他的?袖口,软软糯糯道:“钟苏晚说你是?不入流的?穷书生,她总是?说你是?穷书生......”

尾音还未落下,钟苏晚又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连说着?:“太子殿下恕罪!”

李恃连看都没有看钟苏晚一眼?,问花朝:“你想怎么处置?”

花朝眼?波一转,脆生生道:“那就?让她写上一万字的?认错书,开头要写上花朝大小姐我?错了,落款要写花朝大小姐求您原谅,然后张贴在杭州城里的?大街小巷,嗯......三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