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掉头。”李恃扬声道。

李悟话还没说完,愣道:“干什么去?”

李恃面无表情:“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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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被曹晏州拍到了伤处,又连番惊吓,趴在床上正疼着,素细去拿药了,她?闭着眼睛,心里被曹晏州搅得乱七八糟的,耳边是曹晏州离开时说的话。

“朝朝,我不是说笑,我是认真的,你?好好想想。”

想什么想,花朝此时脑子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出来,屋里脚步声响起,花朝闭着眼睛叹气:“素细,我渴了,倒杯水给我。”

过?一会,软乎乎的床陷进去一角,花朝懒羊羊地坐起身低垂着脸,茶杯已经?送到了她?的嘴边,她?顺势含住,就着喝了一口。

喝第二口时,她?睁开了眼睛,入眼是一双修长的手指,莹白如玉,她?奇怪地皱皱眉,心想素细的手指什么时候这么长了,疑惑抬眼,赫然对上李恃沉静深邃的目光。

花朝吓得几乎叫出声,往后挪了挪,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

李恃凝视着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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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刚刚她?低头喝水时露出一截柔腻的后颈,压下一阵悸动,慢条斯理地反问:“孤为?何不能在这?”

花朝惊怔道:“你?是太子啊,你?来了,府里肯定是倾巢而?动迎接你?,你?怎么不声不响进来了?”

李恃淡淡道:“太麻烦了,一堆人?跟着,和你?说话不方便,翻墙进来,不必惊动任何人?。”他看了眼茶杯里残留的一点水,问道,“还喝吗?”

花朝猛地摇头,今日被呛得够多了,不能再呛了,她?看着他们还坐在床上,就要?起来,李恃问她?:“去哪?”

“去那边坐坐。”

“不必了麻烦了,就这样挺好。”

花朝往床脚挪了挪,李恃眼底似笑非笑:“你?以为?孤会对你?做什么?”

“......我给殿下空出位置大些,让殿下坐得舒服些。”花朝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总觉得今晚的李恃不太一样。

李恃漫不经?心道:“孤即便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是今晚在这里。”

花朝腾地一下脸上烧了起来,结巴道:“你?,你?你?喝酒了?”

“没有?。”

花朝奇怪地看着他:“那你?今晚怎么这么......”她?想了一会用什么词。

“如何?”李恃轻声追问。

花朝红了脸含糊不清道:“温柔。”

李恃眼底一点笑意,更加温柔了:“孤之前?很凶?”

花朝睁着圆圆的眼睛点头,心想这人?莫不是忘了,先前?他们可是吵了好几次架来着,每次他都赶她?走,现在居然还有?脸问她?。

“是吗,孤倒是不记得了。”

花朝没忍住,瞪了他一眼,真够无耻的!

这活色生香的一眼,活泼又生动,李恃看着她?,目光专注起来。

屋里的烛火忽然就有?些朦胧起来,静悄悄地跳跃进花朝的心里,忽闪忽闪的,她?避开了李恃的目光。

“朝朝,我们成?亲,如何?”温柔又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像是一颗火药“砰”的一声炸进花朝的心里。

她?猛地扭过?脸来,太过?震惊差点扭到脖子,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见他眼底认真,温柔地快掐出水来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你?不是说我骗了你?,在生我的气?”

李恃淡淡道:“往事不究。”

花朝又深究了他半天,见他不像是开玩笑,李恃也不是开玩笑的人?,心里逐渐轻飘飘起来,好像踩在棉花上,也软绵绵的,连带着她?的脑子也轻飘飘起来:“你?虽然往事不究,但是我是记仇的。”

李恃轻轻拧了下眉,伸手将她?拉了一点过?来:“朝朝,要?如何你?才能不记仇?”

花朝的心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