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氏嫁进了府里,把槿柔当成了亲生女儿般的疼爱,槿柔也把卿月当成了亲生姐姐。

花父在家府里时还没什么,等到他出征离开,花朝就像被孤立一般。

但卿月对花朝还算得上友好,见到花朝,她走上前来笑道:“朝朝,你回来了,在杭州还好吗?”她的笑容中有几分歉意。

花朝淡淡一笑,没说什么,见王氏走来,行礼:“母亲,我回来了。”

她再不喜欢王氏,还是要循规蹈矩。

王氏心中讶异她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早,面上还是平淡:“舟车劳顿,回去歇着吧。”

卿月问王氏道:“阿娘,今日扯了那些布匹,给朝朝也做一身新衣吧。”

王氏还未开口,槿柔先不依了,尖锐道:“那怎么行呢!那么贵重的衣料,是给姐姐进宫准备的,怎么能给她呢!”

王氏笑道:“库房还有些衣料,杜妈妈,你扯出几匹,给朝朝做几身秋衣吧。”

卿月没再说什么。

素细看着杜妈妈送来的意料愤愤不平:“库房分明还有今年新进的意料,偏生那几年前剩下的来打发小姐,真是居心不良!”

花朝扯过来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没事,你小姐人比花娇,穿什么样的衣料花色都能一鸣惊人,偶尔复古一下也不错啊。”

素细看过来,眼底惊艳,自豪道:“就是!所有人排排站,谁也压不过小姐的风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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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秋风乍起,胡桃疾步走进了东宫,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中灯火如昼,李恃坐在书案后,冷面如霜。

胡桃道:“殿下,她回京了。”

李恃瞳孔紧缩,看着书案上平躺翻开的画册,平静无波的目光微变,那上头花卿月的画像栩栩如生,倾国倾城,半晌,他合上了画册,眼底染上一层寒霜。

“下去吧。”

胡桃愣了一瞬退了出来,还没走出东宫,就被人劫持了起来,看清来人,胡桃有些无奈:“三殿下......”

李悟直截了当:“我哥还想知道花朝的消息?他说什么了?”

胡桃:“什么都没说。”

杨树愣住了:“什么意思?”

安静片刻后,李悟睁大了眼睛:“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我哥,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受屈

这边王氏打发了院子里的下人,在屋里发了好大的火。

“葛大他们是怎么办的事!人都回来了,他们人呢!”

杜妈妈倒上一杯清心茶,安抚道:“夫人别跟下人置气,我去打听过了,二小姐是跟姜尚书家的小姐一同回来的,许是跟葛大他们错过了,只是现在这时候回来,会不会对咱们小姐有碍?”

王氏暼了她一眼:“能有什么碍!花朝是美貌及得上我们卿月,还是才华及得上?”王氏悠闲自在地喝了一口茶,眼底浮起一丝森冷,“何况,花朝在杭州和那个穷书生的事,我了如指掌,她若是敢对太子妃之位有半点觊觎,我就让她身败名裂。”

杜妈妈还是有点担忧:“话是如此,但夫人咱们还是不能不防。”

王氏沉思片刻:“未雨绸缪,是该防一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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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花朝去给国公爷请晚安,才走进倚风堂的院子,就听到了屋里的欢声笑语。

花朝停了下脚步,从容走进去。“给祖父请安。”

国公爷正站在书架前捧着一本书和卿月槿柔侃侃而谈,看了一眼花朝,淡然道:“起来吧。”

然后就沉浸在内容的海洋中,卿月和槿柔都是爱看书的,一来二去三人交谈的热烈。

槿柔挑起眉毛,看向花朝:“二姐姐不来瞧瞧吗?这可是一本好书呢。”

花朝正捏着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就听到国公爷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轻蔑:“她哪里看得懂这些。”

那一口桂花糕噎在了喉咙口,懒得辩解,反正在她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