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倒没在意选妃,悻悻道:“煦王殿下终于如愿以偿了啊。”
素细睁大了眼睛:“小姐,太子不是煦王殿下。”
花朝惊讶抬眼,眼睛红肿的像只小兔子:“那还能是谁?”
姜黎初道:“荣王李恃。”
“那个常年不在京城,但是京城各地充满着他的传说的荣王殿下?”花朝惊的不能再惊,悠悠感叹,“果然传奇啊!”
她小时候跟着父亲进京任职时,李恃已然离京了。
姜黎初微微一笑:“乐于成见。”
花朝了然:“对了,你一向看不上煦王。”
姜黎初点头:“太子是荣王,那看来钟苏晚要想被选上,也有得愁了。”
花朝眨眨眼:“为何?”
素细嘻嘻一笑:“这个我知道!听说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坊间有好多对他投怀送抱的姑娘被冷酷绝情拒绝的传闻。”
姜黎初也被挑起了兴趣:“也不知这太子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花朝耸肩:“还能是谁,我家那位高贵的姐姐呗,论美貌,谁能比得过她呢。”
姜黎初却不以为然:“若是太子喜爱美色,如何这么些年,那些给他送美人的官员都铩羽而归了?”
花朝煞有介事:“这你就不懂了,那是还没有遇到漂亮到让他‘砰’地一下的人。”
“小姐你把太子想的也太肤浅了。”素细撇撇嘴。
三人又就太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争论了半天,姜黎初之所以在这件事上这么上心,不过也是为了转移花朝的注意力,让她不去想伤心的事。
钟苏晚走出花宅,王小姐忍不住说道:“苏晚你会不会太大意了,姜黎初她爹可是吏部尚书,在京城人脉很广,她一定也在备选名单中,还有花朝,到时候她们联手欺负你怎么办?”
钟苏晚不在意道:“你们有所不知,姜黎初已然订了婚,而花朝,哼,她和沈宸闹这一出,便是被我抓住了小辫子,到时候她若真也在待选之列,只怕还要费尽心思讨好我才是。”
她言语间尽是胸有成竹的骄傲之色,好像太子一定会选她一般,若说她有这种自信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毕竟虽说朝廷给了各州府名额,但其实也是钦点,而杭州城,只有钟苏晚闺名在列,瞧着就愈发不可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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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姜黎初收到了父亲的来信,花朝的病也好了,姜黎初也不想她在杭州多留,便带着花朝启程回京了。
回府
离开前,在花朝的再三请求下,姜黎初还是带她回了一趟莫愁巷的小院。
寂寥的庭院秋风瑟瑟,花朝走过厨房,站在屋子里,穿堂风过,让她心尖发凉,忽然她目光一定,停在了角落的香囊上,她心头一震,快步走过去,拾起来,拍落了上头的灰尘。
现在看,这个香囊真的有点儿丑,怪不得他都不要了。
不要这个香囊,也不要她了。
花朝坐在马车上,托着下颌,鼻头泛酸,眼眶就红了,眼前的长街人流都模糊了起来。
久久,她深吸了一口气,捂住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再睁眼时,就看到了周锦儿,她的身边跟着商溪竹,正舌灿莲花地说着什么,逗得周锦儿低头一笑。
花朝想,没了沈宸,商溪竹应该会很顺遂抱得美人归吧,她缓缓关上了窗,却不想商溪竹和周锦儿也看到了她。
“是她。”周锦儿看到花朝坐在这么豪华的马车上,颇有些意外。
“原来她真的是......”商溪竹有一瞬晃神。
“是什么?”
商溪竹道:“是京城一大将军的嫡女。”
周锦儿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稍纵即逝,而后是了然:“怪不得她看上去那样高贵。”
大概是想起了沈宸,她神色黯然。
商溪竹没有告诉她,最近杭州名媛圈中流传的八卦,左右人沈宸已经死了,他也不必再让周锦儿伤心。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