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姑娘是花朝。
刚进入园子,一群小姐就围了上来,将花朝从头到脚夸赞了个遍,花朝犹如众星捧月,光芒四射。
钟苏晚看着她们极尽奉承,心中十分不齿,可却压不住那股嫉妒,冷冷走上前:“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吗?”
方才一起进园的小姐见钟苏晚这般嚣张,平时受的气都聚上了脑门,趾高气昂道:“谁说的,沈公子也来咯,在外头呢,花朝小姐让他等着,他就乖乖等着,不知多听我们花朝小姐的话呢。”
“就是就是,沈宸是谁,见到谁不是一副疏冷的模样,钟小姐先前去他府上,也没得到什么好脸吧,现在那双眼睛可是一刻都离不得花朝小姐。”
她们越是为花朝助威,花朝就越是心虚。
这一番一下就刺痛了钟苏晚,她朝身后的王小姐看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极尽轻蔑:“那一个破落院子,也能称得上府上?”
花朝骤紧了眉,冷冽道:“有些人的破落院子是一时的,还有盼头,钟小姐杭州的院子也到头了吧。”
这分明就是在说钟刺史的职位到头了,钟苏晚顿时目光就森冷了下来!
忽然她眸光一转,轻轻笑了起来,语声也嫉妒亲密起来:“朝朝,这就护短啦,怎么不将他带进来,是嫌弃他身份低微吗?你忘了,一开始你故意接近沈宸,不就是为了赢我们的那个赌约罢了。”
说到这,钟苏晚的眼睛几乎都在放光。
“什么赌约?”
那是一种沉入海底令人绝望的冰冷声音,所有人都怔住了,花朝僵住了背脊,缓缓转过身去,随着钟苏晚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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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宸站在那,还是那样遗世独立,寒霜附面,望着花朝的目光像是千百把冰冷的利刃,将花朝刺的体无完肤,全身都止不住颤抖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止是花朝,在场所有人都被沈宸的气势震慑住了,噤若寒蝉。
唯有钟苏晚心脏剧烈跳动着,不是害怕,是兴奋,她走上前,做出友好的模样:“朝朝,既然你已经赢了,也该让人家知道真相,沈宸不过是个卑贱的穷书生,可不像我们,什么都玩得起。”
“你住口!”
花朝厉声喊道,手紧紧捏着发着抖。
钟苏晚哪里可能听她的,她向沈宸走近一些,语声里捏出一丝惋惜的冷意:“沈宸,你不会以为花朝真的会看上你吧,像我们这样的贵族,你这样的穷书生,充其量不过是我们排遣无聊的玩意罢了。”
“她将你拿捏在手里了,得到了你廉价的不值得一提的感情,沈宸也不过如此嘛。”
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她浑身的血液都在狂跳,沉浸在自己的胜利中,一箭双雕,将曾经看不上她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沈宸狠狠踩在地上。
此时王小姐悄悄走上去,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苏晚,别说了。”
王小姐已经不敢抬头,她不懂一个一穷二白的穷书生怎么能有那样的气势,可钟苏晚却像是疯魔一样,丝毫不察。
沈宸挺拔如松的身姿站在那仿佛成了一股迫人的压力,他看着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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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不再有先前的温情,阴鸷的目色渗着刺人的寒意,连压低的声音都让人颤抖。
“花朝,你说。”
被点名的花朝背脊一凉,她不由自主走向他:“沈宸,我......”她哽咽止住了声。
什么都不必说了,她的恐惧已经告诉了沈宸一切。
钟苏晚嗤笑:“还说什么?听说之前你不辞而别,花朝还很担心今晚不能将你带来,她可就要输了,其实,你也不必怪花朝,她就是这样的人,小时候为了博得曹哥哥的喜爱,也是粘着曹哥哥,都是她惯用的伎俩了,只是曹哥哥不吃她那一套,你倒是上赶着。”
她极尽刻薄侮辱之言,不经意间对上沈宸扫过来的目光,她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口了,脸也止不住白了,仿佛那一眼就能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