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殿下出事了!”他言简意?赅。

李恃神色顿凛。

还未到上早朝的时辰,李恃匆匆赶到御书房时,李悟已经跪在了殿中,神色疲倦而落寞。

胡御史一脸愠色站在一旁,意?外的是李熙也在,神色平常,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得意?。

李恃处变不?惊朝圣上行?礼:“参见父皇。”

“嗯。”圣上的语气也十分?不?善,李恃敢直视圣上,就?看到圣上怒气沉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李悟一眼。

李恃低头?看去:“怎么回事?”

李悟还未回答,圣上已经开口了,语气愠怒:“昨日清碧园你也在?”

李恃看向圣上:“是。”

“他打了胡三郎,你也在场?”

李恃道:“球技切磋,偶有.......”

李熙很快打断了李恃的话:“父皇您看,三弟如?今这?般放纵,就?是太子哥纵容的缘故,三弟出手有错在先,太子哥还能将这?件事往意?外上推。”

这?时胡御史也开口了,掷地有声:“可是犬子惹恼了三殿下?还是老臣久不?在京中,太子殿下就?这?般轻贱我胡家!”

胡家世代簪缨,先祖也是跟着太祖打过天下的功臣猛将,何况他自己先是揪查奸佞之臣后?是安定霍乱,如?今回京述职,自是当?朝重臣,这?么一顶轻贱功臣之家的帽子扣下来,绕是李恃也有些担待不?起。

但李恃依旧从容,若是只因昨日那一杆球,犯

弋?

不?着这?样兴师动众,他再次看向李悟时,眉头?已经紧锁:“昨夜发生了何事?”

“三弟放浪不?羁,兴致高涨,昨夜邀请胡公子去天外楼吃花酒,胡公子推脱不?得无奈去了。”回答李恃的依旧是李熙,那语气里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心疼悔恨,“结果胡公子不?胜酒力,离开时一脚踏空栽下楼去,而我们的三殿下倒好,醉在了温柔乡,还是天外楼的小厮和姜黎初将胡公子抬了回去,至今昏迷不?醒,今日可是胡公子第一天到礼部上任的日子,这?倒好,事情传开了,丢尽了胡家的脸面,三弟难辞其咎啊。”

蹊跷

“昨夜胡公子何?时?送回的府?”李恃掀眼看向李熙, 问的,自然是李熙。

李熙道:“卯时初刻。”

李恃问道:“你昨晚在哪?”

李熙道:“自是在府中卧榻而眠。”

李恃又看向胡御史:“御史和二殿下一同进的宫?”

胡御史道:“不是。”

李恃颔首问李悟道:“昨晚姜小姐也在?”

一提到姜黎初,李悟紧拧了眉:“我不知, 昨晚我.......后来不省人事了。”

李恃低笑一声, 再度看向李熙的目光依然冰冷:“胡公子卯时?初刻被?送回府,才卯时?半刻二弟已然将?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连姜小姐也在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熙脸色瞬变:“你?什么意思!”

李恃道:“只是不知这个时?辰,为?何?姜小姐会?出现在女子止步的天外楼。”

李熙眸光陡转,摊手哼道:“如今京城谁人不知,御史夫人看中了姜家?的小姐,要说给自家?儿郎做媳妇,想来是有人通风报信了,说起来姜黎初和太子妃关系亲密,有人想通过姜黎初在太子妃跟前卖个好?在情理之中。”

说到这,李熙眼底闪着精光:“只是可惜了, 弄巧成?拙了,当初姜黎初被?退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姜家?颜面扫地, 好?不容平息了, 眼见着姜黎初好?事将?近, 又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是该怪三弟冲动,还是因为?姜黎初和太子妃太过亲近的缘故......”

一道冷光直直射来, 李熙蓦地背脊一寒, 难得心怯地避开了李恃威慑的目光。

圣上沉着的声音适时?响起:“此事是熙儿胡闹犯了错, 莫牵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