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猛地回神,就对上了姜黎初紧张的神色,素细看着她也快哭了。

“发生了什么事?”姜黎初肃穆地盯着她。

“初初......”花朝嘴角下压,叹气道,“沈宸已经有婚约在身了。”

闻言姜黎初和素细都怔住了,素细惊叫起来:“那小姐这场赌约岂不是必输无疑了?”

花朝猛地一惊,恍然大悟一般:“那怎么办!我岂不是要跟钟苏晚低头?我的仇就不能报了!”

姜黎初审视着花朝,几度欲言又止,最终皱眉道:“既然如此,这场赌约就此作罢就是,最近京城传来消息,陛下即将立储,大殿下却生死不明,二殿下正在四方联络,我爹爹头都大了,形势紧张,不如,我请我爹爹去跟你祖父说情,让我们回京,顺便找个借口让我爹爹转移下注意力,你呢只当从来没有这场赌约,也不必向钟苏晚低头了。”

现在这种情况,姜黎初心中实在不安,只想尽快带花朝离开杭州,离开沈宸。

回京?花朝愣了愣,房中安静了下来。

忽然花朝一鼓作气:“那我不仅不战而败报不了仇还要做逃兵,岂不是要让钟苏晚笑话一辈子,得意一辈子!况且婚约一事沈宸也没有亲口说,也做不得准的。”

姜黎初却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不然钟苏晚为何那样胸有成竹和花朝打赌,此时,她只后悔一开始没有制止花朝应下这场赌约。

可依花朝的性子,她和钟苏晚之间的梁子,当初也制止不了。

危机

今晚沈宸又晚归了,花朝依旧在他的院子里等他,乌云遮月,狂风作响,像是要下一场大雨。

听着风声,花朝情绪愈发烦躁。

忽然门开了,花朝抬头间看清来人立刻跑上前:“沈书生......”

“回去!”

沈宸厉声喝道,径直往屋里走。

花朝被唬住了,不一会回过神来,她堂堂一品兵马大将军的千金,面见圣人尚且不怯的,居然被一个穷书生的气场唬住了?

不过就是一个穷书生罢了,她怕什么?

花朝的胆子顿时壮了起来,她提起裙子追了上去拦住了沈宸的去路,抬眼正对上沈宸寒冰的眸子,她刚壮起来的胆子就小了一半,她低了低头,硬邦邦道:“我只问一句话就走!”

沈宸没有说话,花朝一鼓作气抬头:“你和周锦儿有了婚约吗?”

沈宸眸光骤冷,声音极沉:“你只有这种无聊的事吗?”

花朝背脊一僵,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呆呆地看着沈宸,眼眶也红了。

沈宸却视若无睹推开她,冷肃绝情:“回去,别再过来!”

花朝脚下一个踉跄,站住了,呆了好一会,转身却见沈宸已经进了屋关上了门,愤怒委屈伤心万流归宗一般齐齐涌上心头,对着紧闭的门喊道:“我再也不会过来了!”

她说话转身飞奔离开,她没有从葫芦门去她那边,而是直接出了沈宸的大门。

这场游戏,这场赌约结束了,她再也不要玩了!再也不要见到沈宸!她抹着眼泪,眼前模糊一片,衣袖也湿了,抹在脸上,脸上更湿。

她忽然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哭得更凶了,顾不得手脚的疼痛,拿起那个害她摔跤的石头,气呼呼地扔了出去。

花朝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那个石头上,石头扔的很高,猛地一声闷哼,旁边墙壁上传来一道声响,花朝奇怪地抬起泪眼。

正与一黑衣蒙面人四目相对,花朝哭声戛然而止,呆呆看着巷子墙壁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被她的石头砸中了腿,也凶神恶煞地看着她,正要跳下来发难,被同伴一拉:“正事要紧!”

花朝坐在地上,懵然看着一群黑衣人从夜空飞檐走壁而过,跳进了一个院子,消失在黑夜。

她猛地一个惊醒,立刻站了起来,飞快朝沈宸家跑去。

那群黑衣人跳进的正是沈宸的院子!

花朝步伐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