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初也不想去前厅应酬了,花朝将她送回房歇着?,往前厅走去,半路却在?大树下看到了曹晏州的身影。
曹晏州倚着?树干,等着?花朝走近,才向她走来:“你的脸色不太好,我知你和黎初亲如姐妹,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花朝点头?,悲从心来。
曹晏州也苦笑缅怀:“小
弋?
时候别?的长辈总是正经又?深沉,只有姜伯父,最爱讲故事给我们听,你和黎初总是听得入神,我没什?么兴趣,你还非得拉着?我一起听......”
“那时候我明?明?比你们虚长了几岁,但姜伯父还是会将我当你们那个年纪给我分糖......”
说?到这,曹晏州一阵哽咽,花朝抹掉眼泪,浓浓的哀愁在?两人之间游离。
好一阵,曹晏州提气道:“我送你回大厅。”
花朝默默点头?,没走几步,曹晏州忽然脸色微变,摸了摸腰间,然后急切地低头?找了起来。
花朝意外:“曹哥哥你找什?么?”
曹晏州道:“玉佩。”
他似乎真的急了,找了好一会终于眼前一亮,弯腰拾了起来,拿在?手心倍感珍惜地左擦右擦,才小心翼翼地挂好。
花朝借着?朦胧的灯笼烛火,看清那枚丑丑的玉佩,不由语塞。
曹晏州看着?她的脸色,怅怅然一笑:“总觉得小时候的事仿佛离我们越来越远了,人也在?渐渐离开,这枚玉佩是你亲手做的,我还记得你送给我时,说?着?将来要做我的媳妇,这就是信物......”他怅然一笑,“只当留作过去美好事物的念想吧,也没有其?他了。”
花朝抬眼看向他,他的神情那样落寞,叫花朝不忍心再说?其?他。
“朝朝。”
沉默中,突兀地响起一道冷冽低沉的声音。
花朝心蓦地一跳,转头?看去,李恃从黑暗中走来,暴露在?月色下,神色清冷地看着?她,一点灯笼的烛火照进他的眼底,不辨喜怒。
“殿下。”
曹晏州也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李恃无视了他,走到花朝身边,握起她的手:“我给你的手炉怎么没有拿着??手这样冰。”
花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李恃又?替她拢了拢斗篷:“回宫了。”
花朝点点头?,任由李恃牵着?手离开,走出几步远,李恃回头?睨向曹晏州,目光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定了定,眼底一片寒霜。
闷气
马车上安静极了?, 车轱辘碾转的声音像是压在花朝的心上,在这封闭又静谧的环境中使人喘不上气来,尤其身边的人气势凛冽, 沉默不语。
花朝眼睛抬了?抬, 但见李恃一脸漠然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目光乌沉,似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但是刚刚他还在关心她的手?冷不冷,也不想生气的样子啊,这会又是怎么回事?花朝猜不透李恃的心思,既然他?不想说话,花朝也不大然他?,反正她这几日也挺累的,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觉她便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靠在车壁上,微微闭了?闭眼。
车里烤着火炉, 暖乎乎的,连花朝自己都不知道,她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逐渐传来, 李恃终于将目光移过来, 停在花朝柔腻雪白的小脸上。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见她当真睡着了?,他?蓦地眼底浮上一层恼意, 车子正转弯, 花朝的脑袋随着方向晃悠一瞬垂了?下?来, 李恃本能地抬手?撑住了?她的脸,眼底的恼意也逐渐消散了?, 只有妥协的无奈,他?的身子往那挪了?挪。
不一会,花朝就靠着李恃的肩睡得很熟。
马车停在东宫门口,杨树打?开车门,见此情景先是一愣,正要开口,就被李恃以?眼神制止,杨树闭了?嘴,又关上车门,站在背过身在寒风中站岗。
大概是一队巡逻的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