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譁

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装装样?子也不是很难。

说是吃早饭,也只是略垫垫,今日一早还要去给太后请安,李恃携着花朝同?行,路上?遇上?了李悟,虽然他还未成婚,但生性爱自?由,早早出宫安置了府邸,今早进宫来给太后请安。

正进寿康宫的外?宫门,就?遇上?了李熙夫妇,花朝对上?了宋知蕴的目光,嘴角扬了扬。

李熙眼中精光一闪:“太子哥今日起的大早啊,昨晚洞房花烛,受了累,都不曾多歇歇?”忽然他一拍脑门,“瞧我,听说昨晚太子哥歇在书房,不曾进洞房啊,该不是太子哥不行吧,真是委屈了嫂嫂,嫂嫂你说是吗?”

花朝气一滞,忽然嫣然一笑:“二弟乖。”

李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熙面色一怒,却不好发作。

花朝脆生生道:“殿下日理万机,自?然不像二弟悠闲,听闻二弟可是醉云楼的常客呢,前段时间还包下了醉云楼办了一场笙歌宴,耗费了巨资吧,这比巨款可够北方灾民吃半年的了。”说起来,她?很是心痛地皱了皱眉。

醉云楼是城中最有名的乐坊,李熙虽不曾留宿过,但也经常去消遣。

这自?然是听李悟说的,还听说圣上?听闻也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若不是孙贵妃求情,只怕还要重罚。

李熙冷哼:“好牙尖嘴利的新妇。”

花朝盈盈一笑:“不及二弟。”

李熙还从来没有和姑娘家拌过嘴,一时气结竟无可奈何,气得?脸色铁青。

李恃握住花朝的手道:“外?头冷,进去吧。”

李熙森冷地瞪着花朝,原先只当她?是个活泼任性不懂规矩的丫头,现在看来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太后看到花朝如今成了太子妃,正是欢喜的很,拉着花朝坐在身边说了好一会子话,才?放她?坐回李恃身边。

宫婢给他们都上?了茶,花朝探眼一看,见李恃茶杯中的茶,说道:“给殿下换杯菊花茶吧,他昨晚处理政务耽搁了许久。”

李恃看着她?,花朝冲他璀璨一笑。

宋知蕴看着他们之间眼波流转,眼底暗沉,她?没想到,在她?说了那些话,花朝竟真的不在乎!

太后含笑看着他们,又?看向宋知蕴,见她?低头喝茶,脸色不好,心中叹息。

太后果然留他们用?了早膳,花朝尝了一口新做的点心,惊喜道:“殿下这个不错,你尝尝。”

李恃看了她?一眼,不顾他人的眼光,就?着她?的手低头咬了一口:“不错。”

宋知蕴蓦地怔住了,李熙冷了脸,将?一块糕点扔进她?的玉盘里,压低声音冷冷道:“你眼珠子掉了?”

花朝嘴里的点心还未咽下,脸颊飞上?两片红晕,呆了好一会子,她?是想说让他自?己那一块尝尝......

饭后又?说了一会话,太后就?让他们退下了,只留下了宋知蕴。

离开寿康宫,李悟也借口出宫了,只剩下李恃和花朝,李恃看着她?,眼眸深邃,花朝被他看着有些不自?在。

“刚刚......”

“刚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李恃才?开了头,花朝就?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只是不想让太后担心,也不想让宫里人看你的笑话。”

李恃温柔如水的眼眸瞬间清冷,嗓音低沉幽冷,语气里有几分难以置信:“刚刚你是在做戏?”

花朝抬眼,什么都不必说,她?眼底的反问情绪已经告诉了李恃答案,李恃眸色倏然一沉,浮上?一层薄怒。

“早上?你不是也为了不让我被人笑话,在做戏吗?”花朝反问。

李恃一滞,冷笑一声,讽声道:“原来太子妃是在投桃报李!”

花朝愣了,不知为何他怎的就?怒了,不是都好好的吗?

这时花朝眼眸一定,看向了身后,唤了一声:“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