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太妃不愿意,他们就不用管了,随她生死。
这样漠然的君敛让他们感到陌生。
以前,君敛做事情虽然残忍狠辣,但是到底还是有七情六欲的。
可是,如今的他却连这七情六欲,喜怒哀乐都没有了,让人觉得无比的空洞。、
“还有,那个岑雪儿,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断肠忍不住又道:
“那个女人不怀好意,可是,主子却没有推开她。”
听到断肠的话,南宫逊面色一肃:
“她又去了?”
他已经同岑雪儿说过,君敛那边不需要她照看,却没想到这女人却如此的不识好歹。
他担心岑雪儿会用药物控制君敛。
“不行,我去看看。”
说完,南宫逊快速的往君敛书房去了。
断肠和莫邪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尽是担忧。
他们感觉如今的情况比宁姝在的时候还要糟糕。
而那边,宁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京城去了,这一路,她都在不断的收集消息。
惊蛰以往埋在京中的探子全都起了作用,关于京城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
不只是有西楚的,还有北凉那边的消息,尤其是君敛那边的。
当看到纸条上那一句:
敛王同岑雪儿走得很近,有两日晚上留了岑雪儿侍寝的时候。
宁姝将纸条揉成了一团,她的手握的很紧,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松开。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这一刻,宁姝的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
宁姝的眼尾泛红,白竹甚至都觉得自家公主要哭了。
她身上蔓延的那种绝望哀伤的情绪几乎都要藏不住了。
“公主?”
白竹担忧的看着宁姝。
被她这么一唤,宁姝似乎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哑着嗓子开口道:
“无事。”
说完,她垂下眼睑,再不肯泄露半分的情绪。
白竹和白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公主这又是在想君敛了吧。
而自从那日过后,宁姝再没有失态过。
宁姝的车辇所到之处,百姓们全都自发的跪拜相送。
宁姝让人拉起了车帘,让百姓们能看到她的真容,她也微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
她让人实施的那些农业器具在西楚得到了广泛的推广,大大的提高了粮食的产出。
可以说,西楚的百姓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但是却不会不知道西楚的长公主是谁。
他们对宁姝的爱戴完全是出自真心地。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宁姝一路上都没有避讳,她尽可能的给于百姓们回应。
以前,她总是避讳这些,可是,如今她却已经不在乎了。
她小心翼翼,殚精竭虑却依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既如此,那还不如活的肆意一些,因为,她在乎的东西真的已经不多了。
宁姝不知道的是,在人群中混着一个她极其熟悉的人。
那人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眼中的情绪复杂至极,不甘,愤怒,占有,疯狂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这人正是陆砚初。
之前他和宫玉珏做了交易,他解决掉萧邙,宫玉珏将宁姝给他。
本来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谁知道中途却出了岔子,有人救了宁姝让宁姝安然去了江南。
还不等他再想出法子,就听到宁姝中毒身亡的消息。
那一段时间,他都要疯了。
听到宁姝的死讯,他感觉自己什么乐趣都没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目的。
谁能想到宁姝竟然又死而复生呢?
而且,现在的她似乎变得更为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