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陆砚初那张如玉一般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
君敛的鞭子是特制的,一鞭子下去,陆砚初的脸瞬间肿了下来,哪里还有世家公子的摸样?
陆砚初直接被这一鞭子给打懵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人会对他动手,而且还是在他家门口动手。
他想开口责问,但是脸上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还不等他缓过来,对方却已经训斥了起来。
“放肆,公主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喊的?”
“还有,礼不可废,即便你尚了驸马,依旧要对公主行跪拜之礼!我想堂堂翰林之子不会连这规矩都不懂吧?”
“…”
陆砚初如同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样,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从宁姝看上他之后,他就没有行过什么跪拜之礼,宁姝更是从未提过!
如今,在这个问题上他竟然被人刁难!
他将目光投向了宁姝。
他都被人这样欺负了,宁姝怎么还没有开口制止!?
以往只要有人敢对他露出一丝不敬,宁姝马上就会站出来维护他,便是对她的亲弟弟,当今的皇上都不例外。
宁姝正在一边看戏,此时对上陆砚初的目光,她露出一个为难的神情。
“驸马,君百户乃鹰寮之人。”
言下之意,便是她也没有办法为难君敛。
鹰寮乃是皇帝直属管辖,除了皇帝,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阻止!
听到君敛乃鹰寮之人,陆砚初瞳孔微缩,他下意识看向君敛的腰间,果然见到鹰寮独有的令牌。
便是朝中大臣都不敢去招惹鹰寮的人,更别说他小小的一个翰林之子了。
他明白今天这鞭子是白挨了!
可是,让他给宁姝下跪,他却觉得屈辱!
看出他眼中的挣扎,宁姝轻笑了一下…
若是一开始,她便不对陆砚初另眼相待,他依旧会和其他人那样乖乖的和她请安。
便是因为她给的太多,她太放低姿态,所以才让他忘记了自己卑微的身份。
说来,落得前世那样的下场,她是咎由自取,若是连她自己都自轻,还指望男人能尊重她吗?
君敛这一鞭子也是试探,京城谁人不知长公主被那个初公子给迷得失了魂。
可如今,他动手打了人,宁姝竟然毫无反应…
她到底是转了性子,还是如同他猜测的那般…她根本就不是宁姝?
他眼中划过一抹思量,嘴角一勾玩味一笑:“驸马是要我请你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他瞥了宁姝一眼,果然对方却毫无心疼之意。
君敛眸中思量之意更甚。
他看向陆砚初,再开口时语气里充满了压迫:
“驸马!”
陆砚初不甘下跪!他一直都在等着宁姝发话!
可是,宁姝今日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对上君敛那双邪气的眸子,陆砚初心中一凛,身体的动作比意识更快。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跪下。
陆砚初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最后却还是只能憋屈的和宁姝行礼:“拜见长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陆砚初,宁姝自嘲的笑了笑。
她前世真的是瞎了眼才会觉得陆砚初一身文人的风骨,百折不屈。
如今看来,这骨头也是软的!
宁姝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陆砚初,抬步进了府中。
一行人缓缓的从陆砚初的身边走过,陆砚初这辈子都没有觉得这样的屈辱过,他低着头,眉眼里尽是戾气…
宁姝…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隐的,他感觉到什么东西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
而那边,君敛跟着宁姝进了陆府,眼见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