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长大了,我能保护阿姐了。”

宁洵艰涩的说道。

一想到太医的那些话,他便感到心疼。

“…好。”

宁姝点了点头:

“如今你要多注意的不只是王叔。”

她已经仔细的想过了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简单的宁然一个人能搞定的,比如君敛的身份。

应该是北凉那边泄露的秘密,他们什么时候和宁然联系的,他们都不知道。

“还有,阿洵,你已经长大了,后宫的权衡你应该也知道。”

“皇后毕竟是皇后,也是你亲自认定的皇后。”

这些话她本来之前就想和宁洵说的,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王子璇的身后是王家,既然立了她为后,那便应该给与相应的尊重。

听到宁姝提起自己的后宫,宁洵难得的有些不自在:

“阿姐,我知道了。”

“还有,元贵妃…”

宁姝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对元昭从一开始的感觉就说不上好,即便后来证明她是真的纯良,她的观感也不好。

再到后来去了宫中看到她和王子璇的相处,她就更加不喜欢元昭了。

“阿姐,我知道了。”

宁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他不想和宁姝讨论自己后宫的事情,更不想让宁姝提起元昭。

见他不悦,宁姝也不再多说,只是笑了一下:

“你政事繁忙,先回宫吧。”

“阿姐无事,日后你也别动不动就跑出来了。”

宁洵:“…”

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态度不对,宁洵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看到宁姝的样子,他最后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道:

“那阿姐好好休息,朕先回去了。”

宁洵走了之后,宁姝叫来了白竹:

“吩咐下去,之后都不见客。”

知道她生病了,不少人都送了拜帖,送了东西过来。

“是,公主。”

白竹小心的给宁姝拉上了被子,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白竹离去后,宁姝却没睡着,明明她的身体困得不行,可是她却一点想要入睡的念头都没有。

她一闭上眼,眼前全是作业君敛那惊讶的样子,他的胸口滴着血用一种悲伤绝望的眼神看着她。

宁姝蓦地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

“滚开!”

“君敛,你给我滚开。”

凭什么?

明明是他先负她的,为什么他却要那种控诉的眼神看着她?

他说不是他伤的阿洵,那么,还能是谁?

除了他,还能有谁?

宁姝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掉了,在人前的从容,无恙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感觉自己被硬生生的扯成了两半,一半在控诉着她太心软,一半则在控诉着她太狠心。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而来,她剧烈的喘、息着,挣扎着…

可是,那种噬心之痛却仿佛要将她吞噬掉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中才逐渐恢复了清明。

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昨夜,她刺的便是这个位置。

明明伤的是君敛,为什么她这里却这么痛?

她使劲的用手掐着心脏的位置,想要减轻那种疼痛,可惜的是,却没有任何作用。

两日后,白竹急匆匆的进来,看着宁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