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是第一个!
这样的君敛让人胆战心惊,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跳起咬破人的咽喉。
宁姝下意识的想要退,但是想到什么,她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不让自己退却。
看到她强撑的摸样,君敛忽的一笑,随着他这个笑容,他周身的戾气陡然消散。
他笑嘻嘻的说道:“谢公主赏!”
说完,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宁姝知道危机已经解除,冷喝了一声:
“滚!”
“谨遵公主之命!”
君敛恭谨的行了一个礼,半点没有之前的杀气腾腾。
临行前,他小声的和宁姝说了一句话:
“公主,凡事不要操之过急!”
说完,不等宁姝开口,他便已经走了。
君敛一走,守在门外的白竹连忙走了进来。
“…公主?”
白竹担忧的看着宁姝,这个君百户胆子太大了。
宁姝抬了抬手让她不用再说,她此时冷静下来正在想着君敛最后的那句话。
君敛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他为何会突然和自己说这么一句?
难道他知道自己要找人杀他了?
宁姝有些不确定。
第一楼的本事她也是在前世听陆砚初和林晚晚偶然提起,到底如何她并不知晓。
可是,鹰寮的本事她却已经见识过了。
想了想,她将白露和霜降叫了过来,问了她们一些第一楼的事情。
可惜,也不知道是规定还是她们知知道那些。
两人说的也都是宁姝知道的。
宁姝因为君敛的一句话搞的有些坐立不安,而此时的始作俑者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他顶着那张带着指印的脸出了公主府,一点也不避讳,骑马离开。
他今日亲自试探过了,宁姝确实就是那个宁姝。
可是,却连他都看不懂她要做什么了。
她明明知道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却忍住不动,是何意思?
留着陆砚初他能想通,留着那个女人做什么?
君敛的眼里划过一抹深意,或许他应该再探探那个叫林晚晚的女人的底细,说不定这样他就能搞清楚宁姝身上的古怪了。
君敛前脚刚走,后脚陆母便亲自登门了。
她这三日过的十分的不好,她舔着脸回去把之前送回娘家的东西都要了回来,惹的娘家嫂嫂她们好一顿白眼。
她又将那些首饰全都拆了,即便这样,她也没有能将全部的东西还原。
她不敢去麻烦陆父,想着自己亲自上门,宁姝总要给自己一个面子。
自己好歹也是她的婆母,自己都已经尽力的把东西还回来了,就算还有欠缺,不是都给了她嫁妆铺子了吗?
陆母自以为万无一失,不会再出岔子。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连大门都没有进去,而是被人拦在了外面。
“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守门的侍卫白了她一眼,开口道:
“那你可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长公主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陆母被这一句阿猫阿狗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宁姝乃先帝最疼的女儿,又是当今圣上的胞姐,她的长公主府在全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地方。
街上人来人往,陆母知道不出片刻的功夫,自己被人拦在长公主府外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
宁姝这是在打她的脸,打他们陆家的脸。
她看着森严的长公主府,冷冷开口道:
“果然不愧是长公主,门槛够高,连我这个当婆母的都进不去一分。”
世人最重的便是孝道,陆母这是在拿宁姝不孝来说事了。
若是陆家父子在这里必然要骂她一句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