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下场怕是不会好。
听到宁姝的话,君敛脸色一沉:
“公主也如此在意门第?”
宁姝听出他的不悦和介怀,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
“他们和我们不同。”
“你我可以自己做主,他们身后有家族有规矩。”
她都听南宫逊说了金珠能随便拿出雪蚕,在苗疆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即便她没有去过苗疆,但是却也听过那边的一些规矩,他们是绝对不允许苗女和中原人通婚的。
听到宁姝的话,君敛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
他倒不是自卑的自己的身世,而是害怕有一日,他另一层身份曝光,他和宁姝终将会走向悲剧。
这是他一直避免去想的一个问题,也是他担心的一个问题。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宁姝说道:
“说起那北凉质子,我似乎有些印象。”
听到这话,君敛也顾不得去想其他,他连忙看向了宁姝。
只见宁姝蹙着眉,似乎在搜寻以前的记忆。
“本宫依稀记得那时候阿洵才出生不久,当时几国混战,父皇御驾亲征,大获全胜。”
“北凉还有南越都送了质子来,当时他们在宫中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好像就不见了踪影。”
那时候她太小,对这些事情又不关心,很快就将这个事情忘到了脑后。
“为什么金珠会来京城找?”
“难道这么多年两个质子都还在京城吗?”
宁姝皱眉说道。
君敛闻言讥讽的一笑,嘲讽的开口道:
“或许早就已经死了吧。”
“怎么会?”
宁姝诧异的看向君敛:
“若是真的出了事,北凉和南越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毫无动静?”
“公主可知南越皇帝有多少个皇子?”
“对南越的皇帝来说,只不过死了一个儿子而已,他或许早就已经忘记了。”
“至于北凉的那个质子,他生来便是不被人喜欢的。”
“北凉的人巴不得他死在西楚才好。”
说完,君敛讽刺的笑了一下,神情万分的凉薄。
宁姝看着君敛没有说话,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感觉得出来君敛说到那两个质子时神情有多么的讽刺,他难道和那两个人认识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君敛开口道:
“公主,如果只是找北凉质子的话,那便不必寻了。”
“臣看过鹰寮的档案,北凉质子和那位南越的质子早就已经死了。”
“怎么会?”
虽然之前听到君敛的话,宁姝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两国的皇子竟然死在了西楚的京城。
“是真的。”
“南越的皇子在来西楚几个月后便死了,因为水土不服。”
“至于那位北凉的皇子也只比他多活了一年多而已。”
君敛已经收敛好了情绪,说到这些事情他仿佛在说着同自己不相干的人。
“那这位北凉质子又是怎么死的?”
宁姝忍不住问道。
她隐约觉得自己和那位北凉质子有什么渊源,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有人给他下毒,他毒发身亡了。”
君敛平静的开口道。
“什么人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听到这话,君敛又笑了。
“公主,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这一般的心善,也不是所有人都象您那样的爱护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