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敛话里的意思,现在鹰寮没有再能信任之人,这倒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宁姝捏了捏眉心安慰自己不能太贪心,现在先稳住西山大营才是正事,至于鹰寮,之后再想办法。
说来说去,她能信任且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那日和霍枫聊完之后,她便试探了一下王子瑜,王子瑜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也说自己的身份不能见人。
他还隐晦的提了一下姑母的面首里有不少的能人异士,此时,宁姝便在想要不要再去宁绾那里要几个人。
她思考的时候一直爱搓手指,她自己不知道这个习惯,君敛却很了解。
“公主在想什么?”
他见不得宁姝犯难,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张越这步暗棋说出来,但是宁姝聪明,若是知道张越还有其他几个人全都是他的人,那么她必然会怀疑俞承豪的死。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宁姝却说起了王子瑜的事情。
“听他说,我姑母府中还有不少的奇人异事,我这个姑母倒是让我十分惊讶。”
如果王子瑜说的是真的话,那宁绾十分不简单。
君敛闻言都诧异的挑了挑眉,他并不曾过多的关注这位声名狼藉的大公主,此时听到宁姝的话,他倒是觉得可以探探这位大公主的底了。
“还有第一楼。”
宁姝又开口道:
“这次你义父出事,我派人找了我慕康,可惜对方却没有现身。”
“我怀疑他不在京城。”
慕康的身份一直都是神秘的,之前频繁出现,后来却仿若消失了一般。
“你说 ,他…”
宁姝的话还不曾说完就被君敛一把抱到了腿上,宁姝吃了一惊,发出了一声惊呼。
此时两人还在院子里,而且君敛的义父才下葬,他便做出这样孟浪的举动, 宁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
“公主放心,此处无人。”
君敛说着如同大型犬只一般在宁姝的脖颈处蹭了蹭,不高兴的说道:
“明日臣就要回西山大营了,公主确定这时还要和臣说别的男人吗?”
宁姝:“…”
这人可真的是随时随地都能吃醋。
第二日一早宁姝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凉了,也不知道君敛已经走了多久了。
君敛确实走了很久了,他在去西山大营之前还特意去了一趟第一楼,他看着青竹缓缓开口道:
“公主在怀疑了,过几日,让‘慕康’过去一趟。”
青竹一愣,赶紧点了点头,紧接着他拍了拍手,一个身量和君敛九分相似的人便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戴着标志性的鬼面。
见到君敛,他行了一礼:
“主子。”
“小心些,别露出了破绽,少停留。”
如果可以,君敛想要亲自去‘见’宁姝,可是他如今在西山大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只能让他的‘影子’前去。
“是,主子。”
交代完之后,君敛这才去了西山大营。
…
这几日,到长公主府看书的学子越来越多了,眼看春闱在即,各地的考生也全都赶往了京城,京城的客栈统统爆满,不少考生连住的都没有。
眼看不少考生都只能露宿街头,这时候朝廷发了旨意, 朝廷将驿站全都腾了出来暂时拿给进京赴考的学子们使用,这个旨意一传出,立即受到了学子们的拥护。
三年的春闱,每年都有不少的学子会死在春闱的路上,就是因为疾病。
每次都会有人找不到住的,露宿街头,这样别说考出好的成绩了,便是不生病都难,而往往这些学子都是寒门子弟,毕竟有钱有势的家庭京城中都有宅子,再不济也早早的派人定下了客栈,不会让家中的子弟吃这些苦头。
也就是寒门子弟,连路费都需要拼凑,更别说购宅子和住客栈了。
可以说,此举深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