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敛眼里露出一抹嫌恶,他微微抬了抬手,林晚晚便觉得眼睛一痛,她伸手一摸,却见自己的眼角渗出了血。

“啊!”

她下意识的要叫,可是,刚发出一声就再也出不了声音了,她的脖子仿佛被人卡住了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这样看本座,你的眼睛就别想要了。”

丢下这话,君敛施施然的离开。

如果不是宁姝说留着林晚晚有用,他此时便会取了林晚晚的脑袋。

林晚晚站在那里动也不能动,又说不出话来,眼睛还在流着血。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可是,随即而来的是浓浓的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男人只围着宁姝?

宁姝不过是炮灰罢了,她才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主角。

她不甘心!

林晚晚是第二日才被人发现在那长廊里的,下人看到的时候都吓坏了,她的眼睛四周全是血,如同死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冻了一晚上,林晚晚只剩下了半条命,最后还是陆砚初让人去请了大夫。

消息传到宁姝耳中,宁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用想,她都知道是君敛做的。

这人往往做的事情都很合她的心意。

第一百三十一章 算计

林晚晚烧的很厉害,一直高热不退,在床上说着胡话,陆砚初听了一会儿,完全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他对林晚晚没有什么耐心,不过,现在林晚晚不能死,他还要靠着她的那些诗再上一步,所以他勉强耐着性子问道:

“大夫,她怎么样了?”

“这位夫人之前生产时就没有做好月子,留下了病根,这次受了冻,以后怕是都再难有子嗣了。”

听到这话,陆砚初没有什么表情。

他都不能有孩子了,那林晚晚自然也是不用的。

他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有些不耐的问道:

“会死吗?”

“…清醒过来就不会了。”

“那大夫好好给她治疗,该用的药都用上。”

说完,陆砚初便离开了。

那大夫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还以为这人是个好的,却没有想到也是一个薄情的人。

林晚晚这一烧烧了几日都不曾醒过来,陆砚初有些着急了,也顾不上会不会传出什么闲言闲语了,每天都往林晚晚屋子跑,白竹忍不住道:

“这两人如今是脸面彻底的不要了。”

宁姝淡笑了一下:

“若是林晚晚再不醒,没有了让人惊艳的诗,他这位才子如何在交流会上大放异彩?他当然比谁都要着急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给她仔细剥核桃的君敛:

“陆砚初此时怕是恨死你了。”

君敛头也不抬的说道:

“没有这一遭,他也恨毒了我,不过,我何曾怕过他?”

在他看来,陆砚初比那蝼蚁都还不如,他想要捏死对方轻轻松松。

宁姝闻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君敛,这人自从圣旨下来之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每天一大早就过来陆府,只差晚上留宿了。

每天就陪在她的身边,连白竹她们几个的事情都被他抢了。

他总是在她想要的时候奉上温度适宜的茶水,然后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她弄吃食。

这十多日下来,她的气色都明显的好了几分,脸上都有些肉了,白竹说君大人如果做伺候人的事情,她们都没有活路。

虽然是开玩笑的话,但是却也能说明君敛对她的认真和仔细。

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辈子这样下去,但是她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停留的更久一些。

“明日便是交流会了,我们一起去吧。”

她要亲眼看着陆砚初从最高处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