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开口道:
“我说你不会有事,你便不会有事。”
“还是说,你到现在都信不过我?”
宁姝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动怒,这次不同以往,她感觉的出来他是真的动怒了。
他的黑眸里全是她的身影,被他这样看着,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宁姝轻轻的避开他的眸子,轻叹了一身说道:
“你又在发什么疯?”
君敛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就在宁姝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这才听到他有些负气的声音传来:
“你在乎的人太多 。”
“你的弟弟,那个什么向阳,还有那个劳什子的世子,还有陆砚初和林晚晚,甚至连你的丫鬟你都安排好了。”
“那么我呢?我,你是怎么安排的?”
君敛说这些话的时候埋在宁姝的脖颈中,他的声音又低沉,宁姝废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听清楚。
她听到这些话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君敛。
不过,她并没有以前的反感 ,甚至这个念头很快就消散了,紧接着她又觉得好笑。
这人是在吃醋?
她笑着说道:
“君副统领权势滔天,哪里用的着本宫的安排。”
她的话换来的是君敛愤怒的在她的脖颈上狠狠地一咬。
宁姝吃痛忍不住骂道:
“君敛,你是狗吗?”
君敛舔、舐了一下薄唇,目光灼灼的看着宁姝:
“公主,我说过,你招惹了下臣就别想逃了。”
宁姝毫不怀疑他的话,这人就是个疯的!
她别开头不想再搭理他,可是某人却丝毫不在意的将她再次揽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困了就休息 ,别担心会醒不过来。”
宁姝本来就是强撑着,听到这话,她顿时绷不住了,眼皮开始缓缓阖上。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用尽全力的说道:
“不是不在乎你,而是本宫相信你…”
相信你不会让本宫出事,相信你能让本宫醒来,更加相信你能过的很好。
最后的话宁姝没有说出口便又陷入了黑暗中,而这一次,她的呼吸愈发的缓慢了。
君敛低着头看着睡得没有一点声息的宁姝,缓缓开口道:
“去君府。”
两日过去,宁姝没有醒来的迹象,而她的脉象也越来越孱弱。
也不知道是谁将消息传出去了,如今谁都知道长公主重病不起。
“听说了吗?长公主可能撑不住了!”
“是啊,听说现在人还在君府呢?”
“怎么在君府?长公主不是应该在长公主府上吗?就算不在长公主府上,也应该在陆府才对。”
“嗨,谁不知道长公主和君副统领…”
“那驸马这顶绿帽子可真的是戴的人尽皆知。”
“那也没有办法,谁让驸马自己不能人道呢?总不能让长公主守活寡吧。”
“可惜了啊,不过那位驸马也是深情,听说这两日日日都在君府守着呢,但是君府的人却从来都没有让他进去过。”
“君敛这也太过了吧?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驸马,他算什么啊?”
“嘘,别说了,这话传到那个煞星的耳朵里可不得了。”
议论的人想到出君敛的手段,顿时都噤声不敢说话了。
不过,此时的君敛根本就腾不出手来找他们算账,他这两日都是守在宁姝的身边。
如果宁姝醒着话就会发现不过短短的几日时间,君府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床换成了最好的梨花木大床,而且床上铺的都是最软的蚕丝被。
院子里也不再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而是种满了各色的鲜花。
南宫逊过来的时候一度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