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知道自己这个不是休息的问题,离一月之期已经只有几日了,但是君敛那边却一直都没有消息。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了。
“君副统领呢?”
宁姝开口问道。
“别提他了。”
白竹气愤的说道。
之前,明明他再忙天天都会往这里跑,可是,这十日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倒是陆砚初日日都过来请安,只是她们从来都没有让他进来过罢了。
“公主都这样了,他都不过来看看公主。”
白竹气恼的说道。
宁姝闻言皱了皱眉,开口道:
“准备凤驾。”
说起来,她都还没有去过君府。
君敛的府邸在西市那边,离陆府有些远,宁姝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全靠她不停地用簪子扎自己的胳膊才能维持清醒。
在路上,她听到不少的人都在议论陆砚初,说他文采傲人,又说他尚驸马可惜了,这样的人应该投身官场才是。
听到这些话,宁姝眸子中闪过一抹厉茫。
靠陆砚初和陆家,即便有那些诗,也绝对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这里面定然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
狩猎场刺杀的事情,西山大营和御林军都被牵扯其中,这两个统领都是宁然的人。
事情闹那么大,这两人必然保不住,相当于断了宁然的臂膀。
自己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物,宁然断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扶持陆砚初,也是够恶心的!
西山大营和御林军那边换人,谁是统领又成为了关键,她这次不能让宁然再插手。
即便不能换上她信任的人,也绝对不能用宁然的人。
他要捧陆砚初,她就让他捧,把陆砚初捧得越高,摔下来才会越痛,她早已经想好了对付陆砚初的对策。
即便几日后,她再也无法醒来,也不会影响布局。
就在她思索间,君府已经到了。
君府的管家早就得到消息,带着君府的下人在府门口迎接。
“你家大人呢?”
没有看到君敛的身影,宁姝忍不住问道。
“回长公主的话,我家大人不在。”
宁姝闻言蹙了蹙眉开口道:
“既如此,那本宫便进去等着吧。”
说完,她一甩衣袍往君府走去。
她要去里面等,谁敢拦着?管家恭敬的跟在身后。
管家本来想让宁姝在大厅休息,谁知道宁姝却开口道:
“去他的院子。”
管家一愣,随即跪下道:
“公主恕罪,我家大人不许旁人去他的院子。”
可是,宁姝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抬脚往后院去了,她还留下了一句话:
“出了事情本宫会担着。”
一路上,宁姝看了看君府,君敛的府邸没有多余的人,只有为数不多几个伺候的奴仆。
他们都很有规矩,不乱看,更加不会咋咋呼呼,整个君府都很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过头。
而且,君府没有什么花园,更没有什么亭台楼阁,里面的布置简单至极,没有假山石头,一眼看去空旷无比。
尤其是后院更是如此,一进去便只觉得空旷无比,显得格外的寂寥和冷清。
宁姝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君敛的院子很快就到了,外面有人守着,宁姝正要进去,却被拦住。
“公主恕罪,没有我家大人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
奴仆毕恭毕敬的说着,他姿态谦卑,但是说出的话却没有半分恭敬的意思。
宁姝闻言眉头一挑,正要说什么,一个人忽然快速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