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到了!”

宁姝回过神便看到鸾车已经停在了太和殿的门前。

她伸出手,白竹正要上前,君敛却快她一步握住了宁姝的手。

宁姝眉心一跳:

“君敛,你不要太放肆!”

在宫中,他竟然也如此大胆,一点都不知道避讳。

君敛丝毫都不将宁姝的斥责放在心上,他捏了捏宁姝的手,然后顺势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下了马车。

宁姝正要发怒,君敛却已经退开,躬身站到一边,一副恭顺的摸样。

宁姝忍不住咬了咬唇,这个该死的东西。

而这一幕却被陆家父子看在眼里,陆砚初只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

这都还没有和离呢,他头上便是一片青青草原了。

宁姝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之前,她装的是冰清玉洁,其实骨子里却放、荡的很。

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和君敛搞了多少次了。

说不定,两人之前就搞上了。

洞房之夜也只是借题发挥罢了。

想到这里,他胸口更闷了,而身下也痛的厉害。

伤到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就好了,这几天他虽然康复了一些,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完全痊愈。

而且,他也没有宁姝的待遇,早在宫门口便下了马车,一路上走到太和殿已经去了半条命。

如今看到宁姝和君敛公然调、情,他只觉得自己另外半条命也快要去了。

他一脸苍白,浑身都在发抖,冒着冷汗。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以前被人盛赞的贵公子的模样。

他周身散发着让人心惊的戾气,整个人显得愈发的阴鸷。

“砚初!”

陆父在一旁小心的提醒着他,让他不要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

被陆父唤醒,陆砚初眼中总算有了一丝清明,他压下心中的滔天恨意,缓缓走上前冲宁姝行礼。

“公主!”

“驸马!”

宁姝应了一声,然后仔细的看着眼前的陆砚初。

见他只剩下一口气的摸样,再不复以前的意气风发时,宁姝心里只觉得无比的畅快。

原来,他也有今日!

前世,用这她的名头,他在京城越来越意气风发,被人盛赞,成为无数读书人心中的楷模,更是成为无数闺阁女子心仪的对象。

在皇弟出事后,他更加意气风发。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前世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时,眼中的嫌弃还有不屑。

那个时候,他说:

“宁姝,你看看你如今的摸样,哪里还有公主之仪?便是路边的野狗都比你要强。”

“这么几年,我一直讨好着你,伺候你,你可知我心中有多么厌烦?”

“你比那勾栏院的女子都还不如,她们虽脏,但是胜在味美,你却如同一条死鱼,无味无趣。”

“你该感恩,我还没有将你送去勾栏院,让天下人尝尝你这位公主的滋味。”

想到前世的种种,宁姝脸上笑容更深,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驸马?听说你出事了,可好些了?”

“谢公主关心,臣已经无大碍了。”

陆砚初憋屈的说道。

“怎么会无大碍呢?”

宁姝一脸的忧愁:

“本宫听说没有了那玩意儿,会痛很久,如厕都没有办法。”

“驸马,可还好!”

陆砚初白、皙的脸瞬间多了一抹红,这是怒气攻心的征兆。

他没有想到宁姝会这么说,更没有想到她会当众给自己难堪。

他嘴唇颤抖,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宁姝。

“公主,砚初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羞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