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下臣那日不应该阉了驸马,而是应该直接抹了他的脖子的。”

宁姝闻言脸色一变,她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

虽然伺候的下人都离的远,但是也难保不会隔墙有耳。

她压低声音道:

“你是不是疯了?”

竟然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这番话。

陆砚初再不济也是一个朝廷官员,还是当朝驸马。

要是被人知道是君敛动的手,即便是他都不好交代。

宁姝并不知道她刚刚的一番话和举动让君敛心中的烦闷陡然消退。

看到宁姝谨慎的摸样,他勾唇缓缓一笑:

“公主在担心下臣!”

“…”

宁姝觉得君敛脑子有病。

她在和他说正事,他脑子里却只有那些东西。

真真假假,她都不知道这厮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本宫只是在担心会连累到本宫。”

她的解释并没有影响君敛的好心情,他笑着说道:

“公主能否告诉下臣,公主为何还要回陆府吗?”

在他看来,陆府根本不足为惧,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名声?

“君大人管的过多了。”

宁姝不想再和君敛聊下去,起身说道:

“君大人还是尽快收拾东西走吧。”

她已经决定要回陆家,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做些事情。

毕竟,此时陆家已经风雨飘摇,她此时决定要回去,那是在救陆家的性命,陆家还不拿出自己的诚意吗?

别人不知道,可是她却是知道的,陆父手里还有一块祖传的血玉。

血玉是一个好东西。

不过,如果仅仅只是一块玉的话,那她也不至于那么心动,关键是那块玉里还藏着大秘密。

现在,陆家的人都还不知道,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过成这样。

这次,可要想办法将玉拿到。

想了想,宁姝唤了霜降过来,小声的在她的耳边嘱咐了几句,霜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该怎么做。

她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避讳着君敛,虽然听不到她具体说了什么,但是看到她那样子,君敛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猫抓了一下,痒痒的。

他还从未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一开始,他对宁姝只是觉得意外,想要查清楚她身上异样的原因。

如今,他却觉得宁姝每个时候都在吸引着他。

她似乎变了不少,又似乎没有改变。

想到她刚才对那个小兔崽子的温言细语,君敛的眸子柔、软了几分。

不管怎么办,她的骨子里还是那个善良的她。

只是,如今的她变得更加的吸引人而已。

宁姝并不知道君敛在想些什么,她在盘算如何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现在,林晚晚估计在做着正室的美梦吧。

林晚晚那个女人是肯定不会嫌弃陆砚初以后不能人道的,毕竟她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傍身,那个儿子还是陆砚初唯一的儿子,必然会被当成宝贝疙瘩,而她也能母凭子贵,一举摆脱外室的身份。

可惜,她遇到了自己,她的美梦怕是要碎了。

此时,林晚晚那里,她果然如同宁姝想的那样。

一开始的时候,她听到陆砚初出事的消息感觉天都要变了。

她来这么多年,选中了陆砚初这支绩优股,如今却变成了废人,让她如何的甘心?

可是,接下来她便想到这件事背后带来的巨大利益。

陆砚初变成了废物,宁姝肯定不会愿意要一个太监老公,陆砚初必然会被休弃。

自己的儿子成了陆砚初唯一的子嗣,以后陆府的东西便全是自己儿子的,陆砚初也会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做陆府堂堂正正的少奶奶。

虽然,陆府在京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