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皮肤灼得发痛。
这时有人前来敲门,告诉乔晚榕她的礼服有几处裁剪的细节需要确认,设计师已经到了。孟焱索性放下杂志,对乔晚榕说:“妈,我陪你吧。”
他们一出去,领带就滑过指缝,对半交叉起来,孟航差点喘不上气来。
母亲不在,这时也无需装模作样了,他不客气地讥讽:“越不想见你,越上赶着倒贴,你没其他事做了?”
他这话说得已经是很难听,任何有自尊的人听了,多半心里都得难受一小会儿。陈慕元却没事人一样,柔柔一笑,低语道:“你在躲我啊?”
两个人站得极近,额头抵着额头,深长的呼吸扑洒在耳边。
“你有病是不是,我犯得着躲你?”孟航恼火地抬起手,直觉大事不妙,想要把领带夺下来,“松开!”
陈慕元握住领带,打好一个服帖的温莎结。
“那递交了三次离婚申请的人是谁呢?我想,那个人应该不是我吧。“他的手并没有依言松开,停顿了几秒,又说,“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和我离婚啊。”
距离近得超过了安全范围,孟航心头一紧。
离婚是早就打算好的事,倒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成,在他看来,陈慕元是个纯粹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凡是对自己有利的,一概不可能放手,更别提这充满好处的婚姻了。
“这都谁告诉你的?”他冷冰冰地质询。
“你对我的那些控诉是认真的吗?”陈慕元径直忽略了他的问题,“我无视你的意愿家暴你。只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难道就足够让政府同意了?”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黑沉沉的瞳仁在顶光下一眨不眨,像一对无机质的玻璃弹珠,薄唇轻缓地启开。
“亲爱的,你怎么不对他们说,我还强奸了你呢?”
他扯紧领带,猛一施力,毫无预兆地吻住了孟航。压迫的信息素顷刻爆发,如同一场小型海啸,一瞬间席卷了空旷的房间。
孟航闷哼一声,身体颤抖。领带勒得太紧,迫得他不得不张口呼吸。牙齿磕破了皮肉,浓烈的血腥味立即弥漫在唇间,像花朵的根系,伴随着每一次漫长的吞咽,一寸一寸攀进喉咙里。
“操……你他妈的疯啦!”
他猛地挣脱开来,脱力地靠在沙发背上,抬起手反复擦拭嘴唇。由于四处都充斥着更高等的信息素,喘气都显得艰难,动作也像被麻痹了一样缓慢。
陈慕元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漠然地注视着他。
一条血痕沿着唇角蹭到他的脸颊上,那双总是那么生气勃勃的眼睛也泄露出耻辱的情绪。领带松散开了,脖子上留下一圈招眼的红痕。
孟航被他看得火冒三丈,仍然心有余悸,转头看了一眼半阖的门扉:“你个神经病犯罪分子,你他妈就等着警察来抓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