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出这个年轻老师不想节目组在小学驻扎。这事儿太常见了，以前帮大哥做地产开发的时候，经常遇见狮子大开口的钉子户，更有蛮不讲理的当地居民和工地工人辱骂扭打，到局子里调解半天，赔了几大笔钱才算完事。

那年轻人没再说什么话，扭头回了隔壁院子。孟航又顺着小路往其他方向走了走，等到吃早饭的点儿，才去把屋里剩下的两个人叫起来。

吃完早饭，车轮胎很快换好。几个小时不到，天色又阴沉下来，岳林赶紧把车开下山。刚回到县道上，倾盆大雨就砸了下来。

往前再开了一截，到了县城的地界，眼看着路况确实不好，三人只好在路边随便找家宾馆，先开个钟点房，等待雨势变小。

新换的轮胎似乎还有点问题，保险起见，办理入住以后，岳林打电话让车行的人带去检修。

孟航调出项目计划书，靠在窗边看了几页。岳林从楼下上来，透过窗户往外看，忽然说：“陈先生的老家在这边。”

猛听到这名字，孟航心里打了个突，把项目书翻了一页，随口问：“这种小事，你也记得那么清楚？”

岳林说：“从前办资料的时候登记过的，就在这块片区。”

他说到这里，怕触得孟航不高兴，没继续往下说。其实身为老板的私人秘书，陈慕元的很多个人手续和杂事，他得空也会做，只是孟航不怎么放在心上，几乎不过问罢了。

午饭是在楼下的苍蝇小馆解决的，折腾了一天一夜，谁也没胃口，点两个菜随便对付一顿就算完了。雨倒是停了，孟航走出饭店，顺着灰扑扑的楼房往手边看。

落后的小县城和喧嚣热闹的都市完全是两种景色，像停滞了二三十年，还处在流行电影碟片和女星画报的年代。

孟航想起岳林的话，内心纳闷。这天下他妈的怎么就会有这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