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腰身上。孟航怎么也扯不开那双狗皮膏药似的手,反倒弄得自己气喘吁吁。
他竖起手指,指着陈慕元,咬牙切齿:“你今天要是敢动手动脚,我早晚安排人弄死你。”
耳畔听到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那个清凌凌的声音表示道:“不会的,我还想给伯母伯母留个好印象,要是把你弄受伤,那就不巧了。”
孟航愣了一愣,回味过来,脸色变了又变。然而腰被搂得严严实实,手脚伸展不开,就是踹几脚也不痛不痒。
以前没觉得这小子这么的不要脸,没想到从国外回来以后,简直是性情大变,随时随地耍流氓。
过量饮酒的后果不可忽视,他既心情暴躁,又累得不行,破罐子破摔地说:“要不嫌热你就抱着吧。”
在并不完全的黑暗中,他瞥见陈慕元的表情。时隔数年,这个人的面容还跟初见时别无二致,如白雪塑成的人偶一般精致,眼睫忽闪忽闪。多么浑然天成的美丽。
曾有一位外国影评家称赞这双眼睛为“东方玉石”,孟航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也是爱上了这双眼睛,深邃得仿佛流淌过一整个春天。
可惜,这个人的本质,就像新雪之下的淤泥,再如何也无法仅靠皮囊粉饰。
这个念头,只不过在他疲惫的脑海中轻轻划过,很快就遁入了黑暗的虚无里。
保姆把早餐端了上来,餐桌上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孟鸿祯一边喝早茶一边看新 忘 ? 憂 ? 艸 ? 付 ? 曊 ? 整 ? 理 ? 闻,乔婉榕喂露露吃罐头,孟焱坐在对面慢悠悠地喝粥,一派其乐融融。
过一会儿,楼梯上面传来脚步声。孟航睡眼惺忪地走下来,哐里哐当拉开椅子坐下,双腿架得老长,不小心还踢了孟焱一脚。
他睡得不好,心情也差,满脸的戾气。昨晚就那样睡着了,结果睡得腰酸背痛,浑身不爽。
杨姨把他的那一份餐端过来。孟航往嘴里塞了两口,粥里放的是干贝和排骨,眼看杨姨还没走,他顺嘴评价道:“还行,这挺好吃的。”
孟焱目视前方,突然说:“今天的早饭是小元做的。”
这一口饭含在嘴里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孟航放下勺子,抓了抓乱翘的头发,眉弓不高兴地一挑。
乔婉榕说:“这做的又不是毒药,有什么不能吃的?人小元特地一大早起来做饭,做完才赶着去拍戏呢。”
孟航冷哼一声:“谁管他,一天到晚就知道拍他那个破戏,压根都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