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认得他的脸,连忙打内线通知经理。只是这张脸今日略显憔悴,似乎饱受蹂躏,不复往日的英俊潇洒。
孟航感觉嘴唇干燥得厉害,忍不住舔了舔。他坐在会客区等了片刻,一只手轻拍他的肩膀:“航哥,怎么回事儿,突然要查监控?”
孟航转过身,看见华庭集团的小少爷方景宏。他后面那地方疼的要死,懒得站起来,巍然不动地说:“问那么多干嘛?我有东西被偷了。你帮我看看,昨天晚上我是几点钟和谁上的楼。”
方景宏哎呦一声,半笑不笑地挑起眉头:“还有这么不长眼的,敢对咱们孟老板下手?说说,什么东西被偷了?”
孟航无比郁闷,斜眼看了看他,心中暗想,他妈的!可不是被偷了吗,老子的贞操被偷了!
他双手并拢,烦躁地揉了揉脸颊:“昨天人太多,我喝断片了,你先把监控给我调出来。”
方景宏见他情绪实在不佳,叫监控室的工作人员调来昨晚的录像,看了看,说:“航哥,你是自己上楼的啊。”
“少胡扯……怎么可能?”
“真的,不信你看。”
孟航劈手夺过他的手机,录像里清清楚楚是他自己走进电梯,又从三楼独自出来。他对这段记忆全无印象。
昨天晚上的宴会那么多人,要在这些人里找一个嫌疑犯,无异于大海捞针。方景宏浑然不知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惨事,很快收起手机,拍拍他的肩膀:“午饭一起吃?对了,你昨晚带来那个小omega,后来找不到你,就先走了。”
孟航心情奇差,又碍于面子,不能把火撒在他身上,摆手说:“行了,没你的事,我歇会儿再走。”
方景宏也不同他僵持,点头说:“那行啊,回头联系。这个监控录像你要是需要,我叫人发你邮箱里。”
来时的车还停在地下停车场,只是这个状态,自己去开恐怕够呛。秘书很快赶到夜总会,见他这个模样也不敢多问,只说:“孟总回哪里?”
“回家。还能去哪?”孟航坐在宽敞的车后座,身上没来由发冷,叫秘书把空调打高了点。
秘书说:“回环湖路那套房子的话……陈先生也在家里。前两天我才给他送过洗漱用品。”
孟航没料到陈慕元出差回来的那么快,微微犹豫了一下。但是想泡个热水澡的诱惑很快超过了对陈慕元的厌惧。不管他在市里有多少房产,对于最常住而又住了很久的地方总是有点不一样的情感。
“不用管他,走吧。”
他给小情人发了几条安抚的信息,捏着眉头发愁,身体被冲撞一夜的酸软仍未消退,怎么调整坐姿,都觉得不太舒适。
秘书把车停在别墅门外。孟航扶着车门,摇摇晃晃地站定,只想赶紧去浴室泡个澡,吃点东西,才能打起精力好好处理这件事。
他打开大门,走进玄关脱鞋,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费劲得要死,皮鞋脱了半天才脱下来。
一阵轻快的脚步从客厅传来,修长的手指攥住了他的胳膊。陈慕元的体温偏低,那只手也带着凉意,一瞬间勾起了孟航极为糟糕的回忆。
他立刻甩开那只手,陈慕元并不着恼,淡淡地问道:“昨晚去哪里了?”
“华庭有个开业剪彩,我去参加酒会。”孟航不想跟他一见面就闹僵,但是开口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脸色仍然忍不住白了一下。
他越过陈慕元,往楼上走去。陈慕元清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在外面和谁搞,怎么搞,我不关心。别把这些脏东西带到家里来。”
孟航皱了皱眉头,说道:“又是谁找你说什么话了?没你想的那些事。”
陈慕元没搭话。孟航转过身,发现他穿着风衣,肩上背着挎包,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他缓和了语气:“现在这个点,你这是上哪儿去?”
陈慕元那张漂亮的脸冷若冰霜,盯着他看了半晌,露出一个讥嘲的笑容:“我也出去找找乐子。”
他转头走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