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像张着血盆的大口,正等着择人而噬。怀着沉重的心情舒丹回了家,望见爱人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模样,躲进卧室里悄悄抹泪。
进卧室拿烟的程一帆发现了她的惊慌表情,在他的追问下,舒丹将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经历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程一帆已由当初的愤怒变的冷静。二人商议后,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俩人窝在书房一个下午,写了一封长达万字的实名举报信。
当晚夫妻二人去了云化县城,第二天把信投到了县纪委。三天后,县纪委工作人员到了程一帆家中,问了一些相关问题,并要求对他们的问话保密。县纪委工作人员走后,程一帆和舒丹静待着事情的发展,等待赵明理被纪委部门带走调查。
一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赵明理还是在龙门镇镇长的位置上坐着。不同的是,舒丹再没接到赵明理的电话,要她到镇政府汇报工作。相关部门也没在找扬帆机械厂的麻烦。在停业一个月后,又复工了。再后来,程一帆从《江州日报》上看到,云化县纪委书记调走了,调来一个新的纪委书记,好像叫陶勇。
听完程一帆夫妻二人的遭遇,张鹏骂了声:“败类!”,转过头忘着程一平,那模样只要程一平下令,他现在就敢去把赵明理抓了。程一平能理解堂哥的做法,但他不是官场中人,不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据目前的情况看来赵明理在县里或市里的根很深。
原纪委书记被调走已说明了这个问题。他在同保赵明理的人较量中败下阵来,不过从他能毫发无伤的安然撤退来看,他并未彻底的失败。陶勇能‘顺利’接替他的位置,或许就是妥协下的产物。这么看来陶勇在云化的日子并不好过,自己要不要加一把火呢?
见程一平眉头微蹙,舒丹道:“叔叔,如果为难就算了,大不了我辞去工商所的职务,回家做个家庭主妇!”程一平笑道:“嫂子,赵明理后来有找过你吗?”舒丹脸红了红,看了看程一帆,欲言又止的道:“这……”程一帆道:“没事,说吧!”
舒丹从怀里拿出手机道:“昨晚,赵明理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程一平道:“我可以看看吗?”舒丹脸又红了红,程一帆道:“给一平看吧,我觉得这可以作为扳倒赵明理的一条重要证据。”
舒丹把手机交给程一平,低下头,脸已经红到耳根。打开手机收件箱,只见上面写着,“俏媳妇,你以为你逃脱了吗?你等着,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身前自己脱掉衣服,求我品尝你高耸的胸部……”程一平皱皱眉。凭赵明理的精明,不大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发这种短信,这条短信估计是在酒后发的。
程一平道:“嫂子,这手机交给我吧,我留着有用!”舒丹点点头。张鹏插口道:“嫂子,您刚说赵明理曾给你一张房卡,还在吗?”舒丹想了想道:“应该还在,我记得放在书桌的抽屉里。”张鹏道:“那更好了,这也可以当作一件证物。”看了看程一平道:“陶勇好像没回京城过年,要不我现在打电话让他下来?”
程一平摆摆手:“过了年我们去拜访他。”舒丹听程一平这么说,松了口气道:“一切拜托叔叔了!”程一平道:“嫂子客气了!”心里却已做了决定,这样的蛀虫必须清除党的队伍。若陶勇无能为力,那自己就向省里反映,老爷子灭这样的蛀虫分分钟的事。
张鹏道:“帆哥,今天你在聚仙酒家请那两个家伙吃饭,为了何事?”程一帆笑道:“舒丹的主意,镇里那帮孙子不是说我厂子这有隐患,那不安全吗?这些天我跑县里,挨个的给环保局,公安消防大队、质监局的主要领导们烧香,请他们到厂子里检查,再请他们到聚仙酒家撮一顿,这帮孙子,吃饱喝足后,都给我开了相关证明。”
程一平笑了笑,笑的有些苦涩。张鹏也听的有些不是滋味,他一直在父亲的庇佑之下生活,从没想到,私营企业生存这么艰难,苦笑道:“李局长呢,我记得他是招商局的。”
程一帆道:“过了年县里打算组织一些企业,弄些新产品到省城参加什么‘机械产业博览会’。我让那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