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虚弱,如今闭上眼,更像个死人。

米丘忍不住向前侧目。

“你……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没事吧?”

江冽毫无声息。

米丘面上出现惊慌:“他不会死了吧?”

“死了正好,我也不用报仇了,契约更是作废了。只是看他似乎还有一口气在……”

她有些挣扎地咬了咬唇瓣,“可是师父曾经说过,要当医者就要对所有的病人一视同仁……无论他们是正是邪,我们都要救。他虽然杀了我爹,但也算是一个伤患……”

片刻,米丘终于坐不住了。

“罢了罢了,我就给他看一次。是死是活是他的造化,毕竟我不能见死不救……”

她咬着牙,扶着墙站起来。手里捧着果子与水,踉跄地走了两步。

脚腕似乎是痛得厉害,每走一步都带着压抑的闷哼。

虽然白裙沾了污浊,脸上沾着血痕,但逆光过来,纤腰若素,像极神女。唇瓣被她咬得发白,额上是忍痛的汗,但眸光里满是对善念的执着,像是知道要扑火的飞蛾。

没有人能不为这一幕心动。

她走到江冽的旁边,然后微微向他伸出手。

江冽嗅到了水汽与水果的清新,他微微睁开眼,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啊哈,小子,心动了吧。

米丘微微移开视线:

“你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