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香自嘲般冷笑一声,看向窗外。她自己的遭遇,哪样又是不突然的。于乔是她的女儿,冥冥中也是注定。
她想了想问陈一天:“于乔派你来劝我的?”
陈一天微微皱了皱眉。
“我一猜就是。”于香深信不疑。
“她不是你想的那样。”陈一天说,“她当着你的面嘴硬,说死也不走。我私底下问过她,她是认可回去的。”
于香这次回来,面色明显柔和许多。身上的衣服色彩明艳了,她的手机偶尔会有南京打来的电话,陈一天直觉是同一个人。
“小天,跟你和你奶,我就不说谢谢了,那样太外道。于乔这几年把你们拖累够呛,她自己也是几次死里逃生,都说儿女是上辈子欠下的债,我上辈子欠下债,这辈子都让你们帮我还了。”
两厢沉默。
陈一天端起纸杯抿了一口,粉末冲调的饮品,并不好喝。
他放下纸杯,坐正一些:“有个事想问你。我七岁那年秋天……你是怎么想到去变压器底下找我的?”
他话说到一半,于香手机又响了。
于香没回避,坐在座位上接的。言语简短:“对,还是那趟车。对,周二上午到。我们自己坐公交回去吧,于乔她……等我们安顿好,我做顿饭,你来家里吃。好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最后一句,她不自觉带了南京话的腔调,口齿开合幅度较小,像是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