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漾的鼻子有点酸，她听着他解释，可还是很难过。

周迟煜就很怕她这次走了就不回头了，所以他握着她的手很紧很紧。

他还想抱抱她。

但当他尝试像往常一样搂住她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抗拒。

推了推他说:“你先别抱我了。”

“那理我一下好不好？”他像是在求她。

姜知漾垂着脑袋，她问:“今天是看见了，那我平时看不见的时候呢，也有女生这样抱你吗？”

周迟煜说没有，不会再有。

他怎么解释她都还是一副样子，总算体会到着急又慌张的感觉是什么了。

就想死。

姜知漾穿得不算多，气温在不断下降，没多久就飘了一点小雪。

两人就这样僵持，她想走，他不让。

但最后还是担心她着凉，让司机先把她送回去。

她后来两天都没理他，好几次他提前处理好工作开车到医院或者学校接她她都当做没看见。

有天晚上，他亲眼看着姜知漾上了谢易寻的车。

那天下雪了。

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待了很久，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不理他了。

她是不是也不想要他了。

他开车去了靳长彦的酒吧，两哥们开了个房间。

房间外面是个院子，可以说是个酒庄。

两个人都刚从公司过来，一个比一个郁闷。

喝醉前都很会装，喝醉后一个骂对方恋爱脑一个说对方没出息。

少爷没吃过生活上的苦，被喜欢的人冷暴力了才知道什么是真的苦。

想死。

靳长彦喝得要比周迟煜多，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他潜意识里一直听到姜知漾对他说:“周迟煜，你要少喝一点酒。”

包间里很干净，没开暖气，甚至还开着一扇落地窗。

外面在下雪，冷风一股劲灌进来。

两个人的生活习惯都整洁干净，就是在那方面可能玩的花样有点多。

要不然是哥们呢，都喜欢低温带给人刺激的感觉。

靳长彦靠在沙发背上，拿着个酒杯，手背上的青筋尤其明显，声音恹恹的。

说实话，周迟煜也第一次见他这样郁闷。

他说:“程晨又找了个男人。”

“我说要重新追她一次，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周迟煜轻笑了声，点了根烟，说:“那是你渣，活该。”

靳长彦把酒杯放下，看了周迟煜一眼，话也没好听到哪去，“你不渣。”

有点嘲，“这么专一，不也是姜知漾舔狗？”

周迟煜没觉得他这样说有什么问题，也没生气。

反而是说:“给女朋友当狗怎么了？”

“程晨现在都懒得拿你当狗看。”

靳长彦:“……”

周迟煜:“我俩就闹个脾气，你那就说不准了，说不定哪天程晨就跟人领证了。”

靳长彦的笑意消失，他笑，“我不逼她，但不代表这婚她结了就不会主动离。”

*

姜知漾坐上谢易寻的车从学校去了医院。

她一直坐的后座，而不是副驾驶。

和之前一样，是有距离感的。

文萱让谢易寻顺便把姜知漾送到医院，她有事情找。

结束了任务，她要回家，谢易寻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去。

但她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