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给我谈上这样的我命都给她。”

好几个同学都在笑，程晨桌上架着一面镜子在照，她嗤笑出声。

“笑死了，你命很好吗？”

“装命、丑命、普命。”

“我去你的程晨！”

岑舒然心不在焉地翻开一套卷子，找了一道压轴题起身走到周迟煜的座位。

说话声是轻柔的，但又和姜知漾的不一样。

“周迟煜。”

少年抬眼，漂亮的眼睛除了冷淡并没有其他温度。

“你可以教教我这道题吗？我不大会。”

周迟煜扫了题目一眼，语气淡淡：“你同桌会。”

女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无异于是被拒绝了。

她愣了下，抿唇，撒了一个谎：“可是……她说你会。”

周迟煜沉默了一会，拿过试卷，说：“能写上面吗？”

“当然可以呀。”女生欣喜，自然而然地坐在周迟煜旁边的空位上。

程晨见状，伸长脖子过来：“她干嘛放着一个学霸同桌不问啊？”

姜知漾没说话，也不想看向他们的背影。

“嘿嘿，她不问我问。”程晨拿着一道题放姜知漾桌上，“宝贝你教教我这个函数转换。”

*

放学后，姜知漾去化学楼整理仪器，周迟煜在楼下的香樟树下等她。

他穿着黑色的卫衣，侧着身体，低头，单手玩着手机。

就这样站在那不用动，那个气质就能让人脑子里印上几个字，酷、帅、野。

姜知漾也不想让周迟煜久等，她快速整理好，刚出门就看见一个讨厌的面孔。

梁泽。

他身后常跟着几个和他一样混的男生。

“哟，这不是我们年级第二么？”

姜知漾并不想理他，背好书包就想绕过他离开。

却被人伸手拦住：“急什么？”

“这么久没找你了，听说你都爱上周迟煜了啊？”

“我追你这么久你不同意，原来是因为他啊？”

姜知漾拉开他的手，又被他身后几个男的挡住。

女孩抬眼，满眼全是厌恶：“这有摄像头。”

“那又怎么样？”

梁泽靠近她说，调戏意味十足：“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喜欢上别人，没想到你真他妈喜欢了别人。”

“周迟煜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你们女的都喜欢他，我哪点比不上他了？”

“你哪点都比不上他。”姜知漾说。

梁泽面色一变，威胁她说：“姜知漾，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你爸不还躺医院里，好像现在只有我姑姑能给他动手术吧？你让周迟煜他爷爷来都没用。”

“我姑姑这人向来宠着我，她都不干医生这职业了，但我要是让她出面，她肯定听我的。”

“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帮你怎么样？”

姜知漾手指攥得很紧，她说：“用不着你。”

“行啊！有骨气。”

“那今晚陪我去喝酒，我请你。”梁泽顶了顶腮，伸手又想摸女孩的脸。

姜知漾躲开，男生的手没碰上。

他最讨厌女生反抗他，变本加厉地要强制触碰女孩。

突然。

一道倦懒随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说怎么让我等这么久呢。”

“原来是被几只野狗缠住了。”

梁泽抬头，看见周迟煜就靠在楼梯口，翘着一只腿，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