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床上,她把床头柜上的雪花膏盖子盖上。
又拿起旁边的蛤蜊油,挖了点涂在他手背上。
这次是真没再逗他,而是认真地给他涂手了。
将自己的手心搓热,覆盖在蛤蜊油上让它融化,边涂他的大手边说:“老公,你看看你这手都成什么样了?以后要是我没帮你涂,你就自己记得涂嘛。”
话落,捉起他修长的手又仔细看了看,目光落到指关节上的冻疮,黑黝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
“要不是我发现的早,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你都不晓得疼的吗?”
矿区的冬天太冷了,长冻疮是难免的事,谢方竹早就习惯了。
想当年他下井带队的时候,井下环境不好,加上又是不断的体力活,那手简直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