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肆无忌惮地躺在草地上,侧着半边身子,用自己喜欢的舒适睡势会周公。

毫无防备和心机的睡态,不腻人的甜,即使就这么躺在草地上,睡着了,也清爽干净得叫人想咬上一口。

乐澄看到旁边的小型画架还竖着,低声叹气,“真是的……居然是过来写生……”

“画什么鬼东西?这混蛋,差点把我们几个都搞死。”安棱压低了声音,粗声粗气地骂,走过去看,上面只画到一半,却不是景色,象是个挺熟悉的动物。

乐澄分辨了一会,不太确定的说,“好像是一只有獠牙的HELLO KITTY。”

安棱愣了一下,嘀咕,“神经。”

乐澄往另一边走,安棱拉住他,“你去哪?”

“叫他们上来啊。”

安棱幸灾乐祸地扬起唇笑,“你急什么?不忙,反正天气热,就让他们再游一会,机会难得啊,不趁机耍他们一把太可惜了。嘿嘿。”

乐澄不赞成地摇头,继续往外走。

安棱拉住他的胳膊,忽然沉下脸,“喂,没有我带你过来,你能发现阿季?多少给点面子,不要破坏我的乐趣好不好?阿翼和慕容就这么矜贵,多游一下会死?我的意见在你心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乐澄,做人别太过分,惹毛了我,一拍两散。你信不信?信不信?”

听见他不耐烦的威胁,乐澄也把脸沉下来。

“你自己看看。”乐澄把他往前拖了几步,指着湖里拼命上浮扎下的两个人影,“这事是闹着玩的吗?你知道这个湖多深?你知道那下面有没有缠脚的水草?你知道?哼,看热闹啊,万一哪个扎下去没浮上来,你怎么办?你有钱,你赔得起他们的命?阿翼和慕容的命你赔得起?”

“够了没有?”安棱被他骂得脸红脖子粗,一把甩开他的手,悻悻地说,“有道理也不用这么凶啊,你明白说一句不就好了?好,算我错,我认错,我去叫他们。喂,等一下他们上来,刚才的事不许说哦。”

大步流星地跑到湖边,对着正巧浮出水面透气的慕容惟喊,“我们找到阿季了!”

慕容惟恍如未闻,又一个猛扎了潜入水底。

“喂喂!慕容!”安棱大翻白眼,正犹豫要不要也跳下去,抓着他们来报告消息,水花忽然又从湖心荡开。

慕容哗啦一下浮出来,喘着气问,“你刚才说什么?”

安棱觉得自己真倒霉。

自从遇上张季之后,他这个天之骄子就一天接一天的倒霉。

张季真是个灾星。

“我说,我们找到阿季了。”

慕容惟仿佛在水里凝结了。

“在哪?”他问。

安棱同情地看他一眼,对着不远处的巨石伸出一个指头,“石头后面,在睡觉。”

片刻不敢相信的神情后,慕容惟眼里逸出不假思索的狂喜,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往岸边游,刚要爬上岸,安棱赶紧叫着提醒,“喂喂,你先通知阿翼。”

“你通知他!”慕容惟眼睛只盯着那块装满了希望的巨石,毫不犹豫地上了岸。

“他不浮出来我怎么通知啊?你刚好衣服湿了,你去通知一下嘛。不然他还……”安棱大咧咧的声音猛然停下。

慕容惟赫然一僵,回过头,谨慎地问,“阿翼多久没浮起来?”

安棱简直觉得心脏都要被忽然钻出来的锤子给砸扁了。

多久?

他不安地思索,好像刚刚还看见的,但是,可以确定是多久之前呢?似乎一直都是两个身影在湖里折腾,但是,确实两个?

以为是两人此起彼伏的,会不会……其实一直都只是慕容一人?

“到底多久?”慕容惟紧张地问。

安棱浑身都是冷汗,摇摇头,“我不确定……”

哗啦!

水花又四溅。

慕容惟不打招呼地再次跳了下去。

乐澄已经看出不对劲,飞跑过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