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棱也站住了。

安棱不做声地斜眼,乐澄的脸,每一条肌肉都绷紧了,难看的脸色和慕容惟有得比。

曾经被不少媒体称颂为众高等艺术学府中最静谧优美的人工湖,此刻如梦魇一样令人恐惧。

莫翼直接走到湖边,盯着仿佛连一丝涟漪都不会有的湖面。

慕容惟挣扎了一会,象上刑场一样走到莫翼身边,和他一起瞪着湖面。

有谁相信对于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而言,这么一个看似无害的湖泊会如此恐怖?连莫翼和慕容惟都无法相信,仅仅是安静的草地,仅仅是一个该死的湖,仅仅是张季不见了那么一会,他们就会懦弱得手脚都发寒?

连血都是冷的。

镜子一样的湖面,美得不可思议,单纯又无辜的景色。

谁相信林眺就死在里面?

“阿翼……”慕容惟觉得这种恐惧太可笑了,不可能的,他沙哑地开口,想舒缓一下脑中愚蠢的想法。

只说了两个字,一股从心底涌来的庞大无形的压力却凭空而来,让他无法再继续。

“不可能。”莫翼轻轻地笑了笑,那样子,不象在和慕容惟说话,而是在温柔地安慰自己,俊美的脸上沾着一丝痛苦的微笑,低声说,“阿季那个人,我太明白了。这样的傻事,他绝不会做,我知道。”

他在安慰,慕容惟却不由自主地越听越怕,目光恨不得深深插入水面,看清楚下面的一份一毫。

他不知道莫翼疯狂的脑子里正想着什么,作为调教者之一,现在浮在他脑海的只有那个享受又残忍的夜晚。

阿季疼得不断挣扎,哭得象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