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还没起来,躺在床上,背对着安棱。
“喂,日上三竿了。”安棱过去坐在床边上,曲起指头在他肩膀上敲,“别那么半死不活的。”
乐澄不肯动。
他忽然说,“我昨晚梦见了林眺。”
语调很平静、
安棱却觉得心脏蓦然一缩,勉强装出轻松的样子,“正常,我也试过梦见他。”
“他不笑了。”乐澄说,“在梦里他就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乐澄,你神经太紧张了,需要放松一下。”
“都是那个可恶的阿季……”
“好啦,起床吧。一起出去玩玩,我开车载你。快点,别这么死气沉沉的。”安棱伏下,小力地摇一下蜷在被子里的乐澄。
“没心情。”乐澄闭上眼睛。
安棱沉默了片刻。
他靠近了点,往乐澄脖子上轻轻地吐气,象小孩子玩挠痒痒。
乐澄没在意,不过应该也觉得痒,伸出食指在脖子上挠,安棱来者不拒,张嘴把他的指头含住了,用闭合的双唇做出吮吸的动作。
乐澄没睁开眼睛,有点不耐烦地问,“你干嘛?”
安棱却觉得这三个字比严厉的呵斥更可怕,猛地松了口,从床上站起来,还退了两步。
“我自己去吧。”
他含混地说一句,逃命一样地,离开了乐澄的房间。
小插曲除他们两人外,无人知道。
大概乐澄不以为然,也没有再提。
晚上六点,还是准时吃饭。
张季总是很按时的,回来洗过手坐下,饭菜就上来了。
吃完饭,张季奇怪的没有立即站起来,问了一句,“我可以去书房了吗?”
所有人都愣了。
等张季转过头,看着慕容惟。慕容惟才知道他在问自己,高傲冷峻的慕容家独子,心脏忽然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了。
实在是很大的转变。
张季不但主动开口,而且这一句问话,明显就含着多层意义。
慕容惟“嗯”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表情下,好像有一条快意的蛇在愉悦游走。
张季站起来,一直没反应的莫翼却忽然也站了起来,长臂搂上张季的腰,“阿季,我陪你一起上去。”
张季整个身体都僵了。
“阿翼……”
“别担心,慕容。我知道礼拜一是你的,”莫翼偏着头,朝着慕容惟笑笑,“只是看看他的伤口好一点没有。”
他把张季带到楼上去。
慕容惟很想忍耐,可是不到十分钟,他还是把筷子放下,大步上了二楼。
直通走廊的浴室和书房里都没人,慕容惟的火气莫名其妙地高涨起来。
他门也不敲地直接闯进莫翼的房间,发现莫翼一个人在房间里用电脑。
看见慕容惟带着要砸场子的气势进来,抬起头,镇定地看着慕容惟。
慕容惟问,“阿季呢?”
“不在书房?”
“不在。”
“哦,”莫翼说,“大概在你房间里吧。你知道,他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讨好谁。”
慕容惟去了自己的房间,果然,浴室里有人,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坐在床边等。
阿季出来的时候,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是湿的,乌黑的短发贴在鬓角和额头上,偶尔有水珠一滴两滴地往下滴,看见慕容惟,温润的眼睛瞅了慕容惟一眼,静静绕到床的另一边,很乖巧地上床,把被子拉到身上。
沐浴后的肌肤还散发着一丝一丝的雾气,从白皙中透出来的粉红光泽,令人情不自禁联想起未经人事的处女。
而眼前这个鲜活柔韧的身体,前天晚上才被自己用两腿之间的器官狠狠侵犯过。
呻吟,颤栗,包裹着欲望的紧窒和温度,还深深残留在慕容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