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翼转过身,讽刺地看着他笑,“我整他?慕容,摸着良心说话,昨晚谁射他里面了?”

慕容惟象被人对着脸蛋打了一拳,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莫翼也没追究,拿过药,慢悠悠地取了两片,递给他,“吃吧。把人家给上了,还装病号,没那么便宜。”

慕容惟恨恨地拿过药,水也不喝,仰头就吞了。低头时刚好遇上张季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张季已经把头霍地甩到了一边。

“阿季,你怎样?”莫翼问。

张季没说话。

隔了一会,莫翼笑起来,“原来还是老样子。”

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一早起来就满肚子火气,而且非找状态极差的张季发泄不可。坐在床边,伸手把张季硬扯到面前,拧他越来越尖细的下巴,刻意地调笑,“昨晚你怎么就开口了?还没有怎么样,你就开始求我了?昨晚是谁在床上哭着喊阿翼的?说。”

慕容惟这下终于火大了,两手抓住莫翼的后领就往外扯,一直把他扯出房门很远,猛然把他推得脊背撞上走廊的墙壁,低声怒吼,“大清早你发什么疯?他还在发烧,你是不是人啊?”

莫翼诡异地吊起唇角,猛地拽住慕容惟的领口,借势一个转身,同样把慕容惟的脊背撞在墙壁上,压着他,用手捂住他的嘴,低沉地警告,“慕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在阿季面前露出担心他怎样的样子。阿季的脾气,我比你清楚太多了。你稍微让他知道你担心什么,他就会立即利用什么。听清楚没有?”

他盯着慕容惟,目光冷得仿佛要噬血。

慕容惟狠狠瞪着他,隔了半天,似乎终于从莫翼眼底看到了什么值得信任的东西,脸上的轮廓缓缓放松,默默把头点了一下。

莫翼吐出一口气,把手松开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走廊上,对视时的表情都异常复杂。

“阿翼。”

“嗯?”

慕容惟磨牙,压低了声音,“你真是个畜生。”

莫翼有趣地看着他,用一种几乎是挑衅的语调低声回应,“慕容,没有我这个畜生,你能够上得到阿季?对,你昨晚是哭得很凶,很悔恨。”他凑过来一点,在慕容惟耳边,极低缓地问,“但你强暴阿季的时候,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爽?你上了他一次,就不想上第二次?慕容,只要你肯点个头,和我说你幡然悔悟,以后再也不碰阿季,我立即把你奉为圣人。”最后的一句,咬牙切齿,每个字挤出从齿间慢慢挤出来。

慕容惟瞪着莫翼,猛地一抬手把他给推开。

乐澄刚好打着哈欠开门,皱起眉,“火气那么大,一大早分赃不均?”

莫翼淡淡笑着,对乐澄耸肩。

慕容惟怒气冲冲地下了楼,他下去后,客厅里传来一下清脆惊人的响声,也不知道是哪个摆设的昂贵瓷器遭了殃。

当日别墅的气氛,变得比从前更诡异。

这天是休息日,偏偏人人都呆在别墅里,安棱和乐澄都冷静地观察着两个终于吃到大餐,本应该心满意足的人。

慕容惟一个早上都闷闷不乐,和谁都不说话。

安棱问莫翼,“昨晚到底上得怎样?”

莫翼嘴角勾着高深莫测的笑,“隐私,不公开。”

安棱呸了一声,喃喃地后悔,“昨晚本少爷就该SM了你!”

“现在后悔?晚了。”莫翼毫无领情,犀利地瞅他一眼,“昨天给我打镇定剂的账,迟早和你算清楚。”

安棱气得差点冲过来,被乐澄一把拉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个个都疯狗一样。”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安棱坐的位置正对客厅那边的楼梯,第一个发现,猛然抽着眉,不敢置信地低声说,“真是太阳底下什么新鲜事都有。他不是应该躲在房里哭个天昏地暗的吗?”

莫翼和慕容惟转头往后面看,也是惊讶地愕了一会。

张季已经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