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季这次送到了安棱房里。莫翼给安棱安排的客房在二楼,其实就隔着书房不远。

安棱把赤裸裸的张季放到软软的大床中间,打开自己今天带来的行李,掏出一次性注射器和一瓶药剂,把张季的手腕从被子里拉出来,手心朝上。

沐浴后的身体显得格外白净,湿气犹沾,手腕上的肌肤很薄,隐约透出下面青色的血管。

安棱熟练地找到地方,把针头扎进肉里,注入药剂。

莫翼知道他这是要把张季弄醒,站在后面问,“你打算怎样?”

相识多年,又都一起玩。他当然知道安棱平时笑得温柔,下手却也是个狠的。

安棱拿出一个东西问,“这个你觉得怎样?”

软软的硅胶针,非常细,长长的,一头稍微尖锐,一头系着个小巧的金色铃铛。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刺入柔嫩铃口的。

莫翼看见,俊脸抽搐了一下,仿佛抑不住怒气似的,蓦然低吼,“他还是个雏儿,有你这么折腾人的吗?”

乐澄也露出不满地说,“安棱,没必要这么阴损吧?”

连慕容惟也反对地瞅了安棱一眼。

安棱呵呵笑起来,“我拿来吓唬他的,居然连你们也被唬住了。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毒。阿季这么可爱,我也不忍心啊。”

他无意中说起可爱,倒把今天书房里的事勾了起来。

慕容惟看看躺在床中的张季,脸色苍白,真难以想像他笑的时候那么好看。他肆无忌惮搭在椅子上的脚踝也很漂亮,雪白雪白的,就这样轻轻晃着,竟无比悠然自得。

慕容惟看着张季的时候,恰好张季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不是自然醒,是被安棱打入静脉的药剂弄醒的,醒来后还在失神,睁着眼睛,却没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