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想好好的吻一阵,用舌头和唇感受张季的存在。
轻轻捏开张季的牙关,蛇一样滑到里面,抚摸每一点坚硬的牙肉。
他细碎的,深入地吻着,不动声色地用下体磨蹭张季的大腿根,这是恫吓的举动,莫翼知道,这个轻轻的动作并不会真正伤害张季,但能够吓住张季。
张季果然像惊弓之鸟一样不敢动弹,生怕太大的反抗会触怒莫翼。
细细的喘息,非常诱人。
莫翼感动地听着,来自张季的任何声音都很美妙,甚至惊恐下压抑的喘息也很性感。
他觉得很享受,另一边又无比苦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享受另一个人,自己所喜欢的人的痛苦。
如果阿季像情人一样,在自己怀里甜美动情的呻吟……
莫翼呼地吹出一口寒气,把心底刚刚点燃的荒谬念头无情地吹熄。
他做的梦已经够多了。
“乖点的话,今晚做一次就放过你。”莫翼对张季扯着嘴角笑了一个。
他不想说太多温柔的话,那些想讨张季高兴的,让张季舒服一点的话,在心脏里堵得满满的,反而无法从口中说出。
莫翼习以为常地选择了最功利性的一句――危险和利诱的综合。
大概是血管里流淌的商人基因在作祟,实用的才是最好的。
温柔只会让张季得寸进尺,莫翼试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血淋淋的反噬。他必须学会了把张季看成无法驯养,只能永远禁锢的猎物。
张季的身体好像冰块一样,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把自己缩成看不见的一个点。
他在两人鼻子几乎相碰的距离下瞪视着莫翼,莫翼慢慢抵上去,摇晃着腰杆进去时,乌黑的眼眸里激烈震荡,立即浮起一层雾气。
“啊!”小小地叫了一下,声音立即就消失了。
遭到强吻的唇肿起来,像快哭起来似的。
但张季没有哭,他半张着双唇,仿佛在演一出冲突激烈的哑剧,急促紊乱地呼吸。
莫翼看着他无助的样子,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强撑到底的倔强。
莫翼对这倔强,爱到极点。
也恨到极点。
“放松点就不会疼。”他忍不住哄了一句。
张季却至始至终拼命收缩着臀部,抵抗男人的侵犯。
这不但让自己更疼,也让莫翼更难受。
莫翼简直想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或者打他一顿,把他打到一点力气都不剩,再也不敢徒劳反抗。
不过残忍的念头稍显即逝。
莫翼叹了一声,按压着张季,一点一点地往里挤。
已经做过几次了,张季却一直没能适应这样的方式,每次都显得很痛苦。他咬着牙忍着,当粗大的异物进到深处时,里面的肉被摩擦的感觉让他开始疯了似的摇头。
莫翼止住他,“乖点,阿季。”
他腾出一只手,抚着张季的脸颊,让张季正脸朝上地对着自己。
瞬间,看清楚了张季从眼角滑落的泪珠。
嗒一声,滴在莫翼心上。
好像通了电,好像是凝成冰粒的露珠,好像一滴从火山口滚落的岩浆,重重落在肉呼呼的心上,飞溅到看不见的角落。
又麻痹,又寒冷,又能人烫伤的灼热。
莫翼猛地一震,不假思索地抽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过大动作,让张季痛苦地扭曲了脸,没了莫翼的禁锢,他立即把自己蜷成一团,像一只遇上野兽的刺猬。
“阿季,”莫翼怔了一下,忽然扑上去抓住张季,拧着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你是在做戏吗?你是故意哭给我看的,是不是?你又在施你的诡计,是不是?”
张季努力往床边上退,发现退不了后,竭力合上赤裸的双腿,想把头扭到一边。
发现他的膝盖在不断颤栗,莫翼愣着看了一会,渐渐冷静下来。
“你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