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跟我说说情况吧。”钱九江挺像帮忙的,“货被人劫走的事儿,勒布雷知道了?”
“他要是知道了,他那下属还有命活到老子去策反他?”权子墨没好气的撇了撇嘴角,“他手底下的人知道他的性格,生怕自己被勒布雷扔进笼子里喂狗,一直压着没敢告诉他。但也瞒不了多久了。纸包不住火,勒布雷总会知道的。”
货才被劫走没两天。勒布雷的下属隐瞒的很好。但意大利黑手党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估计黑手党找勒布雷问罪,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
到时候,勒布雷定会知道是他手底下的人办事儿不利,被人家把货劫走了。
这事儿是不怪那可怜的下属。人家劫走了这批货,也不是针对勒布雷的,而是针对勒布雷背后的主子。不管那下属再怎么小心谨慎,这事儿就避免不了。
人家既然能下手,那就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只能说……负责给勒布雷押送货物的下属,这次是倒了八辈血霉。
这种飞来横祸,无妄之灾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是挺委屈的。
但要是那下属不委屈,他的计划还怎么进行?
权子墨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臂搭在车窗上,狰狞的笑容出现在这张原本轻佻风流的脸庞上,怎么看,怎么违和。怎么让人无法习惯。
哪怕是看了好几天的钱九江,也还是不能适应。
他权叔么,就应该是轻佻风流的,这样的表情,出现在白家爵爷脸上的,再合适不过。出现在黎兆予的脸上,更是合情合理。
但若是出现在权子墨的脸上……
那就是反常!
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钱九江不禁开始深深的怀念起那张轻佻又下作,且笑的很欠揍的脸庞。
是不是等把波吉救出来了,他权叔就会变回他认识且熟悉的权叔呢?
舔了舔伤口已经结痂的嘴角,钱九江佩服的冲他权叔比了个大拇指,“权叔,你可真能忍。硬生生是忍到千钧一发的时候你才行动。要是搁我,我估计前两天就坐不住了。”
面对钱九江的佩服,权子墨理所当然的点头收下了,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这就是你跟你权叔的差距。”
“嗯。”钱九江特别认真的点点头,青紫交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不服气,他特别心悦诚服的说道:“是这样的。之前一直觉得吧,我和波吉也没跟你和叶叔叔差在哪儿,现在想想,或许就是差的这一点点,才造成了那么远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