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淤青的几乎让他看不到面前的东西。

他恶狠狠的冲地上啐了一口血，只有血沫，什么也没有。

连战都已经站不稳的钱九江，推开符生恩的手也没有什么力气了，他摇摇晃晃的重新站在黑子的面前，话，却是对符生恩说的。

“你傻，波吉可不傻。这点伤势，不足以让我屈服。”

符生恩这时候已经拿钱九江当自己人了，他可舍不得让钱九江再继续挨打下去。要是真打出个好歹，他还怎么让钱九江办事儿？

于是符生恩很严肃的摇头，“本来让你屈服，也不光是靠严刑拷打。这种程度的伤势，的确骗不过波吉的眼睛。但已经能够让他知道你在我这里是受到了非人折磨的。至于伤势不够严重，你随便编个理由先对付敷衍过去吧。总之，不能再打下去了。”

钱九江已经睁不开眼睛了，鲜血，顺着他的眼眶流到了眼睛里，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但相比于鼻梁上的尖锐刺痛，这点刺痛也不算什么了。

脚下一软，钱九江像旁边栽去。

符生恩连忙伸手扶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谁成想——符生恩连小姑娘都不如，扶着钱九江两个人一齐像地上摔去——

“小心！”

黑子一直手臂，稳稳当当的将他们两个人都给接住。

“……符生恩，你真是该去锻炼一下身体了。”等站稳之后，钱九江那张已经看不出是脸的脸上，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你怎么能连一个人扶都扶不住呢？！你太可怕了吧！”

符生恩脸上有点发烫，他轻咳了一声，“太阳太大，气温太高。我在北方某省很少遇到这样的气氛。好像……有点中暑了。”

然后，是一串尴尬的讪笑。

钱九江无语的冲他比了个中指，“身娇体弱的林妹妹就林妹妹，我又不会笑话你。你偏偏给自己这些个借口，这样才最丢人了！”

符生恩抿了抿嘴唇，“好了，赶快下去处理一下伤口。等会儿波吉该派人来把你‘劫’走了。”

钱九江表情一凛，“不会。”

符生恩结结实实的一愣——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