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盛况相比,他的离开,简直平淡的可怕。
一个小小的纸箱子,便是他的全部。
捧着纸箱子,叶承枢面无表情的等电梯。
电梯门开,露出一张坚毅的脸庞。
来人一把夺下他手中的纸箱子,挑了挑眉,叶承枢走进了电梯,“崇房策,我说的话,你也当耳旁风?”
“特助,抱歉了。”崇房策抱着他的纸箱子,不解释,只道歉。
“看来我真是不在这个位置,命令不动你了。我三令五申——”?“我知道。”崇房策低声的打断了他的话,“特助你三令五申,不允许任何干部领导来送你,甚至都不能出现在你面前。可我想过了,我做不到。”
“有什么做不到的。”叶承枢舒展眉眼,淡淡的道:“只让你乖乖的待在办公室里,看着我离开,迎接新特助。就那么困难?”?“不算困难。但我还是想来送送你。”?“无聊。”
“就当我无聊好了,我就是见不得你离开的时候这么……”?“凄凉?”叶承枢轻轻的在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弧度,“如果你觉得我一个人消无声息的离开省厅是凄凉。那么崇房策,你实在是太不了解我了。”
没有一个人来送他,这是他当特助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
凄凉吗?
他一点都不觉得凄凉。就算凄凉,也是他想要的。
“我只是很想享受这清净的,没有人在我耳边特助长特助短的画面。”
而他,也期待了这个画面,很久很久。
终于有一天,他出现在省厅,不会有人停下脚步向他打招呼问好。也没有那么多他根本不认识的人前呼后拥的跟在他身边。
这样的画面,他真的期待了很久。
他只是想要享受这样的安静。
可偏偏崇房策要破坏他难得的安静。
真是……烦人。
崇房策嘿嘿的一笑,“特助,我呢,也不是以崇省长的身份来送你。”
“哦?”叶承枢眼尾挑开,狭长的丹凤眼里此刻终于透着点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