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铁票后,你们从未聊过那一夜。
之后的你绝口不提考研,你去参加秋招,你去了西藏,你去了偏远山村驻村。陈知玉默默接受,关心你是否吃饱穿暖,从不会触及那些禁区。
可是现在,记忆回溯。
绿色封皮的小本子,你的诗集。
你全身发抖,几乎站不稳,手机变成了千钧重,令你握不住。
电话里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陈知玉打破沉默说道:“我是想说,如果他能帮助你,你不要拒绝。你们偶遇在涪江畔,又奇迹般地在拉萨重逢,上天这样安排一定有它的道理,顾哥,你让他帮你。”
你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呼吸。亭亭玉立的兰花已被无情揪下,洒落在窗台,被撕碎的叶子零碎地横尸盆中,失去生机。
你轻声道:“我不需要帮助。”
你的声音很轻很柔,简直称得上温柔多情,但光可鉴人的窗户明明白白映出了你冷漠的脸,你的指尖仍攥着一片兰花花瓣,就像攥着你停止跳动的心脏。
“顾哥……”
“好了。”你不容置疑地打断他的话,手指一扬,花瓣像无根的浮萍,迷失在风雪中,“我要睡了,你也睡觉吧。”
挂断电话后,你点了一根烟,静静地坐在床边。
身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你拿起来解锁,看到了两条新消息。
谢问东: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何事,你都可以联系我。
谢问东:祝卿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