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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一下子就有余闲了。不再早出晚归,不再整日忧心于繁重的公务,似乎有了很多的空闲时间留在府中,整天监督崔白菀多吃饭。

冬天还没过去一半,崔白菀便觉得自己胖了一圈,沈思洲却道根本没有,是她的幻觉。

有时崔白菀也会忧心地问他那么多的公务怎么办?

沈思洲哂笑:“少了我便没人了吗?你且宽心。”

他似乎是真的放下了一切朝堂上的烦忧,时不时与崔白菀出去游山玩水。

有一早清晨还说要给她画眉,一边画一边吟:“珠帘绣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

自以为风雅。

崔白菀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怪癖。

但是时间长了,崔白菀便当真以为他是真的没什么要紧事处理,朝堂的压力与风波已经过去了。

只是她有一夜渴水醒来,发现身旁被褥冷透,根本没人。她披衣起身,见对面的书房有莹莹烛火亮着,便以为沈思洲只是半夜睡不着觉。

本想问他要不要添茶,手放在门上还没叩响,便听见屋里熟悉的声音冷然道:“叔父既然心意已决又何须来问我,他堂堂左相要一个吏部侍郎的命又有何不可!”

崔白菀站在门外,一时怔住,叩门的手到底没有敲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欧阳修《诉衷情》

哦哦,忘记说了,特意再来补充一下。

这几章就是一些撒糖日常,之后会到剧情线里是的没错,这篇文它是有剧情线的,把前文里一些不是很高明的伏笔揭露出来,还会交织一些成州的回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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