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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戴着一个白狐面具,让人瞧不见他的长相。

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崔白菀没来由得感觉这人是沈思洲。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但是怎么可能,刚才已经在承恩寺遇见,现下又怎么会在春喜楼碰上?未免也太巧了些。

有茶客嗑着瓜子问说书人:“这场说什么啊?不好听我可就走了。”

说书先生坐下后,熟稔地一拍惊堂木,声音清润:“《桃花春笺》。”

崔白菀心头一凛,这真的是沈思洲的声音。

果然是他!

能连夜写出一折新话本的人,果然也就有沈思洲。

化名公子应的是他,连夜写话本的人是他,帮自己澄清真相的人也是他。

所以,为什么?

要帮自己……

崔白菀神色复杂,望着楼下的天青丝袍的身影,听他徐徐道:“孙娘本是京城西郊孙员外家中独女,自小千娇百宠……”

他不怯场,说话顿挫清晰,又极富感染力,给这个故事增色了许多。让人上一瞬还在为亲热小儿女而羞笑,下一刹又为廖郎的薄情冷面而恼火。

方才还在嗑瓜子的看客不知不觉停了嘴,只是随着沈思洲的思绪走,为话本中人的一颦一笑而动情伤神。

故事在他口中娓娓道来,直到惊堂木又是一拍,声音响亮,穿透整个茶楼,让人心神为之一振。

“这正是,世间情痴皆有因,浅缘聚散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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