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引金瓯的琵琶曲……”
“听不懂。”
“那……”
沈思洲见他七拐八绕打着哈哈就是不想开审,也不再同他耗下去,直截了当道:“许大人这是过个年,把自己的正职都给忘了?”
“岂敢,下官这不是怕沈大人太过劳累,大人初入官场,对这些不懂。须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审查拷问的可是大有门道的,要慢慢准备才成。”
许如晦是浸在官场里的多年老油条,就没有他推不掉的差事,沈思洲直接点破也能做到面不改色,甚至还能将原因都推给沈思洲。
沈思洲温声道:“如此,我便改日再来?”
“那下官送送大人。”许如晦喜笑颜开。
“就是不知,三殿下等不等得。”
许如晦猛然变色:“大人这是何意?”
沈思洲却只是拨弄茶盖,姿态闲适,反倒是不着急的那个。
“沈大人,你我也都是心系平金府的百姓,何必如此见外?”许如晦赔笑道,“刚才得罪之处,还请大人海涵呐。”
沈思洲这才慢悠悠地放下茶盏,道:“那我便与许大人说一说?”
“您说。”
沈思洲凑近他的耳旁,低声道:“我这次来,其实也是有三皇子的吩咐。”
“殿下吩咐何事?”许如晦竖直了耳朵。
“他让我,杀五皇子。”
沈思洲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不啻为惊雷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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