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大家子的人, 不管是迁调还是抄家, 不至于一点消息也无,除非是有人故意封锁消息。
能在成州只手遮天且又与崔雪平这个小小的团练副使有关系呢,沈思洲稍稍动动脑子便能想到。
崔雪平来到成州,正是因为弹劾左相寇柏昌祖宅逾秩而遭到了贬谪。
也是在很久以后,沈思洲才反应过来, 恐怕元宵那天的“政敌抓捕”也是叔父为了骗他而扯出来的。
他不明白的是,叔父为何要这样对他。
沈思洲失魂落魄地走在长街上,恰巧走回了以前的宅院。邻居的婆婆见到他回来, 跟他道:“有个俊俏的小姑娘来找过你嘞,但是你不在, 她就回去了。”
沈思洲的心突然被人攥紧一般生疼,他赶紧问:“那她可有说些什么?”
“说了什么?我想想哝,”婆婆想了半天,终于回忆起来, “小姑娘临走的时候说‘那就不要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嘞。”
那就不要了。
那就不要他了。
“哎哎, 小沈呐, 你怎么突然晕了呀!”
沈思洲也大病了一场,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正是三月初, 他人已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南。
寇柏昌时常来看他。沈思洲病了一场后, 人也变了样子,褪去以前的浮躁, 变得成稳起来,也不再逃学,规规矩矩地跟着西席先生读书习道。这让寇柏昌很欣慰。
读书之余,沈思洲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转头看向窗外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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