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动作优雅，脸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温柔，“方小姐这话说得倒是好笑，我为什么想要撕了闻人小姐的脸？她站在这里不是应当得吗？”

“说来，还是我占了她的身份，享受了十八年的荣华富贵，应该是我感谢她才对吧？怎么到了方小姐口中，就好像她是抢了我东西似的？莫名其妙。”

方家小姐却只当卓昭玉是在嫉妒，强撑着面子而已，可卓昭玉确实是这么想的，她觉得自己大抵还是个正常人，有正常人的道德底线。

而且……闻人奚还救了她。

在那样的情况下救了她。

更何况，看过了闻人奚和父母的相处画面，她觉得闻人奚今天会这么不给卓父面子，真的很正常。

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她会不告诉卓父关于闻人奚是修行者这件事，但她确实隐瞒了下来。

怼了方家小姐一下，卓昭玉就趁着其他人还没有注意的时候溜了，结果出门不久，就在门口的台阶上摔了一跤，将身上穿着的礼服都给摔了一个洞。

“小姐，你没事吧？”

旁边有个中年男人过来扶起她，似乎有些担心。

是家里的园丁老杨，专门负责园子那一块的。

“没事，谢谢杨叔，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卓昭玉摇摇头，轻轻揉了揉膝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老杨看着她的背影，随后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这场宴会实在太过尴尬了，最终草草结束。

原本这宴会是为了给闻人奚下马威，但是卓父和卓母，以及连出席都没有出席的卓昭阳，三人完全没有想到，最终被立下马威的人居然是自己，偏偏以你为邵敛和约尔的存在，他们还不敢对闻人奚说些什么。

宴会结束以后，闻人奚就准备离开卓家了。

邵敛先走了一步，约尔则留了下来，说是要送闻人奚回去，不过卓老爷子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家。

家里现在一团糟，他才不想回去面对儿子的失态，而且他确实还有事情要和闻人奚说。

这是之前就答应了闻人奚的。

约尔一听卓老爷子有事情要和闻人奚说，直接就将车子开去了一个安静的私人茶楼，要了一个茶室，然后自己就离开了。

好奇是真的好奇，但好奇他也不会在这时候还没眼色地留着。

“夕夕，我知道这件事或许你已经猜到了，但是我还是要亲口跟你说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卓老爷子像是老了好几岁般。

儿子变成这模样，卓老爷子虽然一直很坦然，但怎么可能不在意。

从前他就知道儿子不是那块料子，不过没关系，能够守成就行，再不然也吃喝不愁，下面还有孙子呢。

可现在呢？

“当初，你和昭玉会被抱错，是被你爸换了的。”

“爷爷，我知道。”

卓老爷子不意外。

闻人奚是个修行者，总能有一些办法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当初还是闻人奚提醒他去查这件事的。

“你的父母对你挺好的，你就当他们的孩子就好。”

至于亲父母那边，就当不存在吧。

“爷爷，有一件事您或许不知道，我的命格有问题。卓先生因为我命不好，而卓昭玉是个大富大贵的命，所以在我们一出生的时候就将我们给换了，但实际上，我和卓昭玉的命格被人给换了。”

闻人奚原本没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卓老爷子，这件事她自己处理就好。

但是刚才从卓家离开的时候，她却注意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那似乎是卓家的下人。

既然是卓家的下人，那就有必要告诉卓老爷子一声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本该是富贵的命格，而卓昭玉的则比较倒霉，但是有人在我们一出生的时候就将我们的命格调换了。”

这才有了后来。

卓老爷子瞬间铁青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