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得兖州之地,兵精粮足,更兼其左右得人,荀文若王佐之才,程仲德深谋远虑,荀公达智深若海,此皆国士也,更有夏侯兄弟,于禁乐进都乃大将之才;而孟德兄更是爱才如命,天下英雄,毅心中最重此人。”刘毅心道这是贾诩在考自己的眼光了,当下也坦然说出心中所想。
“以将军如此说,冀州袁绍,四世三公,手下田丰、许攸、审配皆乃智谋之士,颜良、文丑、高览等勇冠三军,其势犹在曹操之上,却为何故不在将军眼中?”贾诩闻言略略点头,又再问道。
“袁本初四世三公,声望著与海内,的确算个人物,也颇能招贤纳士,可其虽能用人,却不能信人,自难尽其才;且临大事优柔寡断便是其致命弱点,其下田元皓刚而犯上,许子远贪而不智,审正男智而不谋,似颜良文丑高览等辈一勇之夫,一战可擒。”此乃三国演义中荀文若为坚定曹操决战之心而说,刘毅也拿来现学现用。
“那淮南袁术,徐州陶谦,荆州刘表,还有曾与将军战成平手的温侯吕布难道都不在将军眼中?”贾诩听了刘毅之言虽是再度发问,可他面上神色已是隐有赞赏之意。
“陶恭祖虽有仁德之名,奈何老迈后继无人,徐州他日必入别家之手,吕奉先暴而无恩,徒呈勇力,袁公路好大喜功,冢中枯骨,那刘景升岁颇有才干,却也只是守成之辈,故都不在刘毅眼中。”这又是刘毅在借用曹操的煮酒论英雄之言了。
“诩再问将军,下一步又该如何?”贾诩似乎问的兴起。
“如今之势,毅可暂居幽州,观群雄之斗,挟天子以令诸侯,养精蓄锐,待时机一到便首取冀州,尽取袁绍之地,转头再与孟德兄一较短长,若战而胜之则天下还有谁可以相抗?”刘毅慨然道。
“若将军扫清寰宇,欲置天子于何地?”贾诩断然道,这一句恰是奇峰突出,一时间房中的气氛似乎紧张起来。
“哈哈哈哈哈,文和可知你此言一出,便已将自己立于死地?”刘毅闻言双目射出精光,盯着贾诩一瞬不瞬的说道。
“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刘将军身经百战,这兵法时一定精熟的。”贾诩丝毫不畏惧刘毅逼人的目光,坦然与之对视。
“取而代之!”刘毅一字一字的道,此言出口他已经立定心思除非贾诩立刻投效与他,否则他必不会让其生离此间,不为我所用,就为我所杀,这等大才,决不能落在别人之手!
“如此诩便许将军与驱驰,终身不改,拜见主公!”贾诩静静的端详了刘毅许久之后,方才双膝跪地,口称主公。
“文和请起,其实刚才国舅对刘某说起文和之言,毅便知会有此问,文和之言才是乱世至理,岂是腐儒可知。”刘毅见状一时间心花怒放,急忙双手搀住贾诩双臂将其扶起。
“自乱世起,诩便择主而事,惜无可用之人,今遇主公,方可一心一意。”贾诩说完二人相视大笑,再无芥蒂。
“奉孝等人为我设迎奉天子之计,如今已然功成,刚才文和问我下一步如何,如今该毅问文和了。”刘毅笑道。
“主公方才言道曹操袁绍之优,其实主公之势尤在二人之上,适才与郭奉孝一谈,此人天下奇才耳,尤擅奇谋,且张子才,戏志才皆是当今大才,诩虽从不妄自菲薄,也不敢言过此三人,甘兴霸、赵子龙、徐公明,张隽乂大将之才,更兼幽州士卒之精甲与天下,主公此时无后顾之忧,更可坐幽州望天下,如今又有天子在手,其声更壮。”
“但有一事,主公不得不防,曹操袁绍皆乃眼光深远之辈,不会坐视主公之强,万一二人联手便是不善,主公可上奏天子封袁绍为大将军,总督冀、青、兖三州,行分化二人之策;曹操据兖州,必要取青州,若二人为青州而争便是主公之喜!曹操有枭雄之姿,主公不先图之乃是上策,可必须限之,不可让其坐大,主公可先下并州之地,再克长安,据虎牢之险而据曹操,待其与袁绍相争再待时而动,除此二人天下将无人再可敌将军。”贾诩侃侃言道,自有一番气势。
“哈哈哈哈,闻文和之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