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赵千秋心里骂了一句。
不由得开始怀念起原本在云中的日子。
那时候虽然生活清苦三餐不济,时不时就要饿肚子,钱财更是捉襟见肘,总得向黑炭头尉迟恭求救济。
可是那时候气顺啊!大家都是袍泽手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遇到突厥人进犯,就提刀上马杀他个痛快。
纵然日子苦心里总归也是甜的。
可如今呢?
官职是上去了,钱财也多了,但是那股子痛快劲再也找不着了。
老百姓看自己的眼神满是鄙夷,边地的侠少再不以从军报效为荣,头上还多了一群突厥大爷。
昔日里疆场相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对头,现在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抬手打张口骂,时不时还要军法从事,这叫什么事情?
徐乐那厮也是,你怎么就不能把突厥人都杀了?
非得留着他们继续给自己这帮人找麻烦。
他心里嘀咕坐骑不停,带着那火兵马前行。
斥候的距离、范围回报时间都有军规约束,不得有分毫差错。
赵千秋是老行伍,更知道这里面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