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是梦。”那人语气带着安慰和柔和,将卷缩的人扯了起来,让他好好的抱着自己,黎羲浅被吓住。
梦,那哪里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她恶心又害怕,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着他的心口,那不是梦,是鲜血淋淋的血海深仇。
少女呜咽的声音传来,谢长语安抚的拍着她的肩膀,一言不发,任她将自己整个衣服打湿干净,外面的雷声紧罗密布了起来,闪电紧跟其后,以为少女害怕,他便是更加维护的将臂弯圈住。
许久,黎羲浅总算是从那枯井的噩梦中回过神来,毕竟贴着那人的下巴,慢慢的坐直了身体。
感觉被被褥包裹了起来,又是一眨眼,帐篷之中亮起了灯盏,看着少年按照琉璃灯盏走到床边,又放置小案几上,黎羲浅看着凝视自己的谢长语,眼中没有平日的玩世不恭,纨绔不羁,此刻满是担忧和紧张,还透着几分爱惜和关怀,瞬间回神了过来。
刚刚还以为是菘蓝或者锦纹,倒是全然忘记了在别人的地盘。
“做了什么梦?我还第一次见有人能被一个梦吓唬城这样的。”谢长语看着抱着膝头的少女,拿着手帕给她擦拭脸上积攒了不知多少的泪痕,刚刚若不是害怕这人怕打雷,他就自顾自的睡下了,倒是庆幸过来了一趟。
抱着膝头垂眸的少女似乎有意躲开这个话题:“梦而已,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分明是有些逃避的语气,眼神也不似曾经的清册透明,仿佛笼罩一层淡淡的哀怨和无奈。
谢长语张口的嘴顿了顿,起身给她到了杯热茶过来:“难得看着这样手足无措的事情,都说梦是最怕事物的反射,你梦到谁了?”
黎羲浅喝了半口茶,心神算是稳定了下来,心口上的恶心还是没有消退过去,若是可以她自然不会欺瞒谢长语什么,黎羲浅毫无顾忌的擦了擦眼角,喉头轻微的呜咽被克制下去,她对视上那人的眸子,如玉入星又如月,她扭头,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担忧的少年:“没事,就是个噩梦罢了。”
黎羲浅说着忽然鼻尖无比的酸涩了起来,还有什么比亲身经历过噩梦更加恐怖的,她心中无名的难受喷射了出来,外面的雨滴像极了前世被打入冷宫的那日,前世的糊涂账她都记在骨子之中,从来一次她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如履刨冰,唯一的软肋便是宁和,无论这一世她如何的争气,女儿都回不来了。
黎羲浅终究是忍不住的啜泣了起来,在对上谢长语那双比月光还要柔和的眸子,猛然潸然泪下,忽的爆发了起来,是对前世女儿深处陷阱的无奈和憋屈。
☆、第148章噩梦3
“没事,没事。”谢长语见过这人哭,哭成这般还是打的他措手不及的,这的梦到了什么,才能如此?将人拉倒自己怀中靠着,轻轻的帕子她的后背:“都过去了。”
都过去,什么都能从来,可宁和不可以。
黎羲浅忽而撕心裂肺的嚎啕了起来,有了闪电急雨作为掩护,她能任性发泄,不用担心被任何人知晓,她哭的大声,哭的全身的骨血都要破碎,整个眼眶如同瀑布,她紧紧的靠着搂抱在这几的少年,咬着自己卷缩的手指,肩头忍不住的随着啜泣颤抖。
少年轻轻的,耐心的拍打这她的背部,努力的放松自己的身子,让少女好好的发泄,眸光认真的看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雪的人,她本就是姑娘,活的极其不容易,以至于什么情绪都不能透出分毫的胆怯,二人都褪去了素日相处的提防和猜测,此刻一个抱着一个靠着,仿佛相互依赖不可分离的人一般。
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冷风从缝隙之中头了过来,哭的麻木的人终于靠着少年的胸膛慢慢开始喘息起来,感觉修长的手指拿着手帕给自己擦拭泪水,干脆将鼻涕也毫无顾忌的流出了。
“哭过了?”谢长语将人放好,从旁边抽了根等着对她面对面起来,轻轻的蹙眉,迟疑了许久:“你和景泽伯又深仇大恨?”
黎羲浅呆滞的目光动了动,随即逃避的移开:“你不是都知道吗?”她缓和了几下情绪,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