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之笑得一脸温和。
“缓几日再做也可以啊,不过既然你现在手上没事了,不如我们来做点儿什么打发打发时间?”
说话声音暧昧,说着两手扶住沈缘福肩膀便准备将沈缘福推到在罗汉榻上。
“别,小心针!”
小心地将手里的针避开二人,眼看着背就要贴上罗汉榻了,沈缘福最终还是投降了。
“我做,我现在就做!你让开!”
陆景之闻言一下子就放开了陆景之,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在沈缘福坐正后倒是忍不住伸手在她气鼓鼓的脸上捏了两把,换来了沈缘福的一个瞪眼。
卑鄙小人!
这回沈缘福再不敢三心二意,一门心思扑倒手里的针线上,好歹不能再让自己丢脸。
屋子里蜡烛点得明亮,陆景之隔着小几子坐在罗汉榻另一半,就这样饶有兴致地看着沈缘福缝缝补补。
时光仿佛就这样安静下来,昏黄的光线下沈缘福娇俏的侧脸比往日更显柔和,眉目低垂,卷长的睫毛垂下,像是蝴蝶的翅膀似的一颤一颤地。
被陆景之就这么盯着,哪怕沈缘福再心无旁骛也能感受到他赤.裸裸的目光,不由得脸上一点点热了起来,连两指间的针从布料上穿过的动作也愈发不自在了。
忍了好一会儿,陆景之依然维持着这个姿势动也没有动,沈缘福却被盯得吃不消,连着刺歪了两针,生着闷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往其他地方坐着去!”
陆景之慢悠悠地坐起身,视线火热地将沈缘福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圈,目光所经之处,沈缘福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儿也跟着热了起来。
看着心上人露在衣裳外头的肌肤俱都像是只煮熟了的虾子,陆景之忍不住上前偷了个香,尔后在沈缘福发作之前离开了。
若非怕她一不小心刺到了手,陆景之才舍不得就这么离开了。
女儿家的香闺与男子的卧房极为不同,处处皆精致。陆景之虽来过好几次,可注意力都在那个小妖精身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这屋子。
到处都充满了心上人的味道,陆景之光是看着就不由得翘起了嘴角,到不觉得无趣。
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俱都收拾地整齐,陆景之记得曾经还从这里拿走过一副画,也不知她发现了没有。
书案一角叠了三四本书,陆景之随手拿起一本。最上头的那本是《梦溪笔谈》,看着像是本新书,丝毫没有翻阅过的痕迹。
陆景之见是新书便放了回去,一看剩下的三本里倒是下面两本看着不是新书,便将下头的两本抽了出来。
《百花录》和《飞花一场梦》。
这两本皆是陆景之没有听过的名字,陆景之随手往里头一翻看了两页,原是讲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难怪自己没有看过。
陆景之对这种书没什么兴趣,正准备放下,却被眼前的那一页给吸引住了目光。